他把制服扣子扣紧，认真道：“如果没有
们想着去努力改变，那哪怕十年过后，二十年过后，这矛盾岂不是还摆在这里？”
更何况，“这些都是为人民服务
职位，根本不分什
高低贵贱
里头是手机。不知道究竟有多少部，层层摞满
箱子，季哥哥提要求纸条就放在最上头，“每
个都开视频，摆在不同位置，哥哥想看全部你。”
寇老干部：“”
呵。
果然，他认识弟痴还是这个土豪弟痴。
呵呵。
瘦，季白有些心疼。
寇秋也觉得，对方脸上分明有熬夜留下疲惫痕迹。
他们并没有说话，只是在接过纸箱时，手指悄无声息在箱子底下握握。仍带着汗意指尖蒸腾着热气，匆匆忙忙地碰，又被季白手不容抗拒地抓回来，使些力道，捏捏他指腹。
只这下，两人心都落回腹中。仿佛是这几眼相遇，还能再让他们支撑住这摇摇欲坠思念个月。
“走？”季白轻声道。
天寇秋醒来时，难得见神清气爽。他匆忙洗漱过，集合完毕，却听见大门口处有人叫他。
“杭安和，”保安叫道，“你快递！”
寇秋忙小跑着过去，熟门熟路签收，这才去接快递小哥手里箱子。
偌大个箱子，快递小哥却不松手，帽檐压得低低，不给他。
寇秋有点奇怪，“您好？”
结束培训后，寇秋回到n市，正式被编入城-管大队。对于这个职业选择，季白起初也十分不理解，“哥哥帮你找个好部门，不是更好？”
城-管，在这多公务员职位中，始终处于个尴尬位置。稍微态度强硬些，那便会登上各大媒体，将整个群体都批得无是处；可倘若不强硬，那些影响市容危害卫生安全小摊小贩却也不会收敛，有甚至有胆子拿着铲子和他们硬干。
同情弱者，似乎是人本能。而在这段关系中，小商贩是那个弱者。
这样社会关系，寇秋比他更清楚。
可寇老干部也有他自己说法，“正是因为难，所以才要去做啊。”
寇秋说：“嗯。”
没关系。
们还有辈子那长时间，可以好好见。
他目送着季白身影远去，这才慢慢回到房间里，将这次箱子打开。
——这打开，方才感动瞬间烟消云散。
“签收错。”
快递小哥含着笑意，这才从明黄色快递帽下抬起头看他，“应该签收这个。”
露出那张脸轮廓干净利落，眉眼锋利，里头仿佛盛着半壁星河，哪儿是什快递小哥？
系统惊喜地叫出声，寇秋也瞪大眼，怔怔地望着他。时间分明是欣喜，可却连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又将脚步向前挪挪，眼睛眨也不眨，看着他。
培训期间，并不允许亲友探访。两个人就这样看着，谁也没有说出声，只是慢慢地弯弯眉眼。保安目光已经投向这边，面对面两人却只顾得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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