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钱，都被用来付
医药费。
就在出事
那两天前，她把奶奶接过来，陪她去城里精神科看病。那几天，她们就在旁边租个房子落脚，由于经济原因，租也不是什
好房子，很狭窄
个小房间。旁边监控也不能用，污水横流，整条街就像是隐藏在闹市里贫民窟。
应存将车开到这房子附近，果然听到孟晓珊奶奶做出反应。他们下车，沿着街道又走走，最后在个漆黑街角里，孟晓珊奶奶停下，拼命地挥舞着双手。
“嗬！”
她艰难地发着声音，比划着。手原本放在快及腰位置，却又腾地下举高，放在头顶上方，像在比划个比她高多东西。
老人死死拽着她衣角，吃力地遍遍重复着，“狗”
孟晓珊母亲没搭理。她当这不过是人脑子不清醒时胡言乱语，拉着就要骂骂咧咧往外走，却忽然察觉手臂被什人拉住。扭过头看时，才发现是学校里见过那名小警官。
这小警官生俊秀，双眼睛又圆又亮，眼尾弧线略略下垂，光看容貌，就是做偶像也足够。他拉着孟晓珊母亲，彬彬有礼道：“这位同志，
想问这位老人家几句话，请您稍等下。”
孟晓珊母亲怔怔，想要说什，却还是咽下去。她抱起双臂，瞧着这脸嫩小警官，半晌后才冷声笑，“她就是个疯子，你能问出来什？”
寇秋没理她。他蹲蹲身，与老人浑浊双眼对上，认真地问：“您说狗，是那种黑狗吗，半人高？”
阴凉地里，搬把椅子，倒水，安顿着她坐下来。
孟晓珊母亲叫嚷上午，见渐渐没人搭理她，也开始觉得难堪。如今慢慢接近夏日，太阳也烈很，她在地上躺很久，整个地面都像是个大烤炉，逼得她不得不慢腾腾坐起身。
老人什也不懂，就站在边，愣愣地看着她。
“看什看！”
孟晓珊母亲气头上来，上去便推她把，“你孙女儿都被人给害死，半分钱都拿不到，你就不能想想办法？”
老人喉咙里点点溢出嗬嗬声音，忽然间伸出手，颤巍巍拽住他袖子，含糊不清地让他走。
寇秋若有所思看她会儿，拿出手机，打给楼上应存。
应警官接通电话：“喂？”
“下来，”他小搭档声音严肃，“出外勤。”
在事先调查中，寇秋查到，孟晓珊在周六日时还会出来做家教。她成绩很好，请她学生家长也不少，孟晓珊口气接六个家教活，次两个小时，几乎将她自己周末排满满当当。
“”
老人浑浊双目和她对视着，听到孙女两字，忽然像是触动什原本老化、已经不再转动神经。她慢慢地舔着干裂嘴唇。艰难地挤出来个字。
“狗！”
“什狗！”孟晓珊母亲火头更大，二话不说又推把，“人话都不会说，你骂谁呢！”
“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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