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存薄唇又抿抿,耳垂处忽然染上点薄红,猛地扭转过头去。
“走,”他嗓音紧绷着,“做笔录。”
最初发现者被带到警局,请入笔录室中。
许是被那样现场吓着,清洁工话说也是颠三倒四,“过去,她就躺在那儿,死!全是淤青!看,哎呦呦,吓死”
寇秋拿着笔,耐心地将这些都记下来,又问:“那您还有看到别什吗?”
他将被地上脏水沾湿制服装进袋中,扭头,却对上他新搭档灼灼眼神。应存手中还拿着今日做记录笔记本,目光却并未落在纸上,而是牢牢地钉在他身上,眸色幽深,不知在想些什。待寇秋把头转过来后,他便若无其事重新转移目光,手指继续翻动着书页。
半晌后,应警官像是忍不得,重新将手中小纸条向本里夹,“阮警官。”
寇秋:“啊?”
“身体是切工作本钱,”应存抿抿唇,淡淡道,“希望阮警官能对自己身体上点心。”
瞧见小搭档张大嘴,神情似是有些懵,他又补上句,“们是搭档,不舒服,也不需要避着。”
【给你背背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概论?】
寇秋说,【有道理。】
半晌后,接受红色教育寇老干部终于能从洗手间里出来。出门前,他又重新严严实实戴上口罩,认真地将两鬓碎发都拨在耳后,保证口罩将自己遮不露半点缝隙。
应警官仍旧站在门前,衣冠楚楚,只是金丝眼镜拿下来,夹在指尖擦又擦。他看见小搭档出来,这才手顿顿,重新将薄薄眼镜带回去,道:“没事?”
寇秋嗯声,道:“没事。”
“”清洁工再三冥思苦想,嘴唇蠕动下,像是有些不确定,最终还是摇摇头,将方才嘴边话咽下去,“没。”
寇秋说:“任何细节都可以。”
清洁工犹豫下,两只手交错在起搓搓,这才道:“拿不准也可以
他顿顿,踌躇下,还是低声道,“也会心疼。”
虽然他心中清楚,怕是为维持在自己面前形象,阮寻才坚持着要将自己推出去,个人在里头硬撑。可应存心中还是有些许不舒服,就像被猫爪子挠把,又是痒,又是疼。
寇秋持续懵圈。
不是,这到底是在说什?
他完全摸不着头脑,只好试探着说:“谢谢?”
“脏,先换衣服。”
应存淡淡说句,便扭头走在前头。寇秋看着自家新搭档挺直身形和修长背影,竟然从里头看出点小情绪来,像是在置什气。
可是置什气?
寇秋百思不得其解。
新衣服是找学校领导借,是这个学校校服,蓝白,拉链外套,几乎每个学生都有过件款式。好在阮存本来生就不大,两颗尖尖小虎牙露出来,愈发显得脸嫩,套在校服里头也毫不违和,从宽松袖子里松松探出两小截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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