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端王却像是见着
索命
厉鬼，哀叫两声，瞳孔颤栗着，忽然间便头
歪，倒在车里。等仆从再哭天喊地去探时，哪儿还有鼻息？
好好送行，半途被改成送棺材。坐着进来，躺着出去，正像这句话，个人死，就如同路边花草被人踩、水杯打翻，原是件很容易事。
寇秋对自己崽子说：【他已经去世，可
还是不想原谅他，是不是件很不对事？】
系统很有哲理地说：【死亡，并不代表他过往都被
这事传回京城后，皇上大怒，立刻便命人去查。可查出来方才发现，那柳声不过是个十五六岁年轻人，天资聪颖，然而端王日在街上发现其生皮肤雪白，便将人带回府中，硬生生把人给玩死。
也是用鞭子和烙铁，模样手段。看过这份案宗后，便连皇帝也哑口无言。
难道当真是鬼魂索命不成？
这件事瞒极其严实，柳声又无亲无故，唯个哥哥两年前死在战场上，不可能有人替他报仇。查来查去，竟然没有半点线索。坊间皆说是端王爷平日作孽太多得报应，皇上也找不出旁解释，只得作罢，命人将他接回身边来。
消息传回南风馆，吞龙喜给朗月连上三炷香，然后连夜写个小话本庆祝。只是夜间抱着酒坛，偷偷去朗月牌位前，到底是禁不住哭场。
是普通百姓。
他这后句并未说出口，两人却都心照不宣。
寇秋也隐隐听到声音。只是迷迷糊糊转醒时，他拽着仇将军衣袖，下意识便问出什
事。仇将军顿顿，随即不容拒绝地伸手捂住大宝贝耳朵，沉声道：“无事，睡吧。”
寇老干部便又睡过去。
直到第二日，他起来时，方听到个令他目瞪口呆消息。
含瓶什也未说，只是把手搭在他肩上。
从中原走时，端王目光仍旧是呆呆，没有点神采。他坐在马车上，靠着窗子，眼神无意识地落在空中，忽然像是看见什，全身战栗起来。
“柳声！”
他伸长胳膊，长长地哀叹声，涕泪俱下，叫道：“柳声！”
寇秋下意识顺着他目光看过去，却只看到队兵士，没有半点特殊。
端王疯。
发现端王兵士找到他时，他几乎是赤着倒在柳树下，身上全是用鞭子和烧红铁烫过痕迹，狼狈不堪。他本来也是身娇肉贵，没有吃过苦，皮囊也好，如今这来，倒真是他平日最爱“雪上红梅”。
几个仆从忙把他搀扶回马车里，再请随行太医来看时，端王早已迷迷瞪瞪，就会痛哭乞求。翻来覆去皆是几个词，什“他来”，“柳声”，“有鬼”，“他们要找偿命”，再多全都说不出来，只睁着眼，死死盯着空中。他手上还拽着那截布条，瞧见柳树便浑身直哆嗦。
这事实在太诡异，太医看后，只得说：“被吓疯。”
好好个王爷，怎能被活生生吓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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