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方才从这楼上瞥那只白生生手,再看那露出来截脖颈,已然有些动心。可碍着这是仇冽人,竟有些不好下手,因而连连叹息两声,“可惜!”
沈翰修将他这声叹听分明,却道:“王爷有何可惜?”
端王摆手,道:“状元郎不知道其中妙处。”
他只爱那白皮,就如天边上落下来新雪,分明透着暖意,可战栗起来时,却又是冰冷刺骨。端王每每见之,都禁不住心向往之、不能自已,待那上头被揉搓出颜色,却又是雪中红梅。
只是如今,这样好货色,再难见到。
陈老板眉心不动声色蹙蹙,刚欲要打哈哈过去,就听旁帮忙杂役直愣愣地说:“那是南风书院柳老板。”
“南风书院?”
那人将这四个字重新念遍,随即方才缓缓勾起点笑,“南风馆?”
“对对,”杂役还在点头,“就是之前那个南风馆!”
见手下已经嘴快说出,陈老板少不得也点点头,道:“如今已经是南风书院。”
春衣衬,整个人都明媚几分。
笔墨行老板双手拢在袖子里,还在望着他打趣:“柳老板气色可是天比天好。”
城中百姓几乎都看过吞龙话本,对两人之间关系那是门清。听这句调侃话,寇秋也未在意,只是笑笑,略略低下头。
他与老板寒暄两句,方让杂役将买好东西装上马车,随后也跟着掀起马车帘子,坐上去。
两个将军府暗卫悄无声息跟在他身后。
他又叹两声,沈翰修已经知道他心中所想,便道:“王
奴仆双眸猛地眯,手中掂起块碎银子,直接扔掷于他们,随即又转身上楼。楼上主子正在等着他回话,身旁还站着人,俊美非凡,正是当今状元郎。
“回王爷,不是旁人,”奴仆低头道,“正是那南风馆柳老板。”
这人在城中也算是出名,旁不说,单这能让铁打铜塑仇将军动心本事,就真没人敢说能及得上他分毫,不少百姓都说他是精怪转世、专程来报恩。端王自然也听过这些个流言,只是昔日不曾见面,如今见方知,“好身白皮子。”
也难怪如此勾人魂。
状元郎沈翰修在旁垂着手,默然不语。
笔墨行陈老板瞧着这位大主顾走,这才扭过头去,继续张罗自己生意。可转眼,他竟看见对面酒楼上又下来人,那人不过是个奴仆,可身上身傲气,再向上看,有什人着身暗红蟒纹,头上是双龙戏珠金抹额,腰间悬着是双玉珏,皆是名品,正于二楼探头向这边看。
陈老板也是生意人,眼便知道此人不好惹,语气中便带三分恭敬。
“不知您是要买什?”
这奴仆却摇摇头,只将手中钱袋展开,神情倨傲。
“什也不买,”他慢慢道,声音中也带着些抹不去趾高气扬味道,“只与你打听人。方才在你这处买笔墨,那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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