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瓶眼便认出他,脸色不禁有些难看。
他忍得这份气,吞龙却忍不。他将在外头冻得冰凉手向手炉上放,淡淡道:“呦,这不是状元郎家家奴,怎,今日贵脚踏贱地,上们这脏污不堪南风馆来?”
小厮分明听见他语气里冷嘲热讽,却只是不屑地勾勾嘴角。他望着吞龙,慢吞吞道:“吞龙公子,您还是好好伺候客人吧。别再惹得人家正室来砸门,多难看,是吧?”
吞龙大怒,“你!”
就在几月前,江南来行客恋上吞龙,日日花大价钱在他这处歇息,还说要将他赎走。吞龙那时当真,只是不过几日后,行客正室上门,大闹场。
“是不是换这个名字,”他轻声细语道,“听起来更加刺激?”
是挺刺激。
表面上说是个正经书院,实际上是个纸醉金迷风-月场所什,听就觉得有种禁忌感。众小倌觉得自己找到正确解释,不由得纷纷称赞,“爹真是别出心裁!”
“爹真是才情十足!”
这样赞叹持续到他们看见“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诗句也被换下,取而代之是“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这回,不用含瓶出来说话,小倌们立刻体贴地为寇秋找好理由,“这是为看起来更加真实!”
,假借更衣之名,唤来自己身旁亲信。
这个小厮跟他时间最久,也认识段存,立刻问;“爷?”
“就这样与他说,”沈翰修低低嘱咐他两三句话,“去吧。”
小厮马上拿令牌出宫,直直地去南风馆。
他到达时,南风馆正在往下卸招牌。群小倌都在外头,抱着手炉,仰着头看,眼睁睁瞧着那原本写着南风馆三个大字木底招牌被拆下来,取而代之是四个很有书香气息墨字:南风书院
吞龙这才得知,原来这人早就是有家室。
有儿孙牵绊,行客当日也不过是于欢愉之时随口说,为是哄这烈性美人开心;如今见正室亲自来,那旧日与美人海誓山盟,登时
机智简直满分!
要是让寇老干部听到他们这样认真地理解自己意思,定十分感动。
成堆书也被运进来,从四书五经到经史子集,无所不有。大厅中原先桌椅板凳都被撤下去,取而代之是高高书架和书案,满满当当新书塞满整个柜子。
众人还在懵,寇秋却已经在里头准备着给这栋楼改头换面。他将墙上绘着春-宫画都收,取而代之全是劝人勤学苦读《燃藜图》,非常积极向上。
还未等他整理完,沈翰修小厮却已然到楼下。瞧见这兵荒马乱之象,他不由得低低嗤笑声,也不上楼,就在层提高声音喊:“柳老板在吗?”
书院?
这瞬间,在场小倌都有点怀疑自己眼睛。
不是
这是不是有点不大对?
瞧见他们还有点怔怔,含瓶思索番,倒是出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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