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秋日子倒还是照常过,唯不顺心是,他声音还没完全恢复,这催眠曲就没办法唱。
他头回见识没有人形安眠药催眠男人是个什模样,真是睁眼到天明,似乎是很不舒服,眉头都锁得紧紧,没办法闭上眼休憩片刻。第二天起来时,眼睛里全是条条鲜红血丝。
寇
几乎为零。
所有人都清楚,他本身就是帝国打造出来把人形兵器。
从小时就被挑选出来,日日放在士兵里头历练磨杀,把对血液渴望硬生生植入进他骨髓里——所以,他才在这战场上所向披靡。他生是为帝国,死也当是为帝国,所有切都理所应当是为帝国。他把帝国视作使命,又怎可能去叛国?
可是人心往往比黑白两色要复杂多。他们都清楚顾沉本事,更清楚这把刀有多锋利,万,虽然只是万——
万这刀刃朝向自己,要怎办?
嘴,轻轻在那张已经紫胀起来脸上拍打着。
“真可惜呀,”他说,仿佛是对情人轻怜蜜语,“瞧见和小歌起走是不是?知道小歌能用声音安抚将军是不是?想着石二鸟是不是?”
他碧绿眸子眨眨,纯然派天真无暇。金发青年在他手下瞪大眼,发出呜呜叫喊,察觉到那尖锐刀锋碰触到他舌头。
“又想废将军,又想借小歌死挑拨们反目成仇,哪是这容易事?”
夏佐轻声笑着,手上忽然个用力,汩汩鲜血猛地溅出来,顺着他白皙手向下滴落。他把那块肉从这人嘴里抽出来,随即嫌弃地嗤声,扔到地上。
万他想算账,怎办?
他们已经害死顾沉和其他将领家人。与其等着这柄悬在头顶剑有天落下,不如在这之前便配合皇室,将他们关进寸草不生七区去,反正也已经是怪物,不就应该待在怪物待地方?
只有点,他们彻底估算错。
这座牢笼,还不至于永远锁住这些怪物。
皇室行为成压倒骆驼最后根稻草,寇秋明显感觉到七区中人都忙碌起来。连那些被关进来犯人也意识到什,仿佛是在空气里头嗅到躁动不安因子,整个七区像是头逐渐苏醒野兽,开始下下嘶吼着撞击这牢牢困住它铁笼。
“去告诉厨子,”他说,“抓住那几个人,今天有加餐。”
少舌头身体最终被高高挂在七区墙上,明晃晃彰显给皇城看。其余人也挂长溜,随着这风晃动着,像是块块风干肉。皇室看,心中更是阵恼恨,却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下来,私下将更多人送去试探。
这是战争,丝毫也不能让步。
民间关于七区传说在皇室推波助澜下愈传愈甚,到此时,早已无人记得他们曾是保家卫国、撑起整整个帝国英雄,也无人记得这些英雄之所以沦为困兽,也正是由于他们。
有多少人相信,顾沉真犯叛国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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