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清
，”女人
军鞭摩挲上小头目脸颊，像是在对情人絮絮低语，“以后还有谁，想要在半月这
天，跟
玩儿这种偷梁换柱小把戏——”
鞭子猛地挥舞开来
他眨眨眼，慢慢笑起来，“这七区，居然还有女人？”
寇秋扭头看他眼，瑟尔手指上也被苦根草汁液染绿小片。
下车人高高束着马尾，身形挺得笔直，气场丝毫不弱于这场上任何个男人。她手上绕着卷长长马鞭，像是漫不经心似，在指间反复把玩盘旋着，最后猛地挥开，下子重重挥在个囚犯身上。
随即，她做什
手势，为首士兵将田野上所有囚犯都集合起来。寇秋和瑟尔也跟着队伍慢慢走近，终于看清那人脸。
那是个脸上刺着刺青小头目，头桀骜不驯发炸着，寇秋对他有印象，他曾在今天饭桌上打倒两个人，是个真正难搞人物。
漠地看着这切。殷红血溅上餐盘，他也不过略掀掀眼皮，甚至没有伸手将血滴擦去。
劳作时，瑟尔悄悄塞给他块什。寇秋低头看，才发觉这是大块面包——并不是七区那种又冷又硬面包，放在他手里食物松软而香甜，发出气息让饿整整天寇秋阵阵头晕。
“这是哪儿来？”他哑声问。
“别问，”瑟尔朝他挤挤眼，“你忘是干什，趁这会儿还没人看见，快点吃！”
寇秋仍旧迟疑：“那你——”
女人昂起头，她五官是典型欧洲模样，眼窝深深地凹陷着，是丝毫不收掩艳色。她脚踹在小头目身上，冷笑道：“敢跟玩儿这招，嗯？”
小头目双股战战发抖，早间嚣张早已不知道去哪里，只蜷缩成团，情不自禁地战栗着。
“饶，”他跪倒下来，反复恳求，“大人，求您饶——”
“饶你？”
女人猩红唇角慢慢上扬点弧度，猛地手上用力，硬生生将他低着头掰起来，强迫他看着周围围观犯人。小头目被死死锁着下颚，连半个音都发不出，只能断断续续地挥舞着双手，拼命试图着挣扎。
瑟尔怔怔，漂亮碧色眸子弯弯，慢慢浮上丝笑意来。
“吃过，”他说，“大不下午再偷点，可别小看这个惯偷，起码养活俩，不成问题。”
靠着这块面包，两人抵过艰难天，小心翼翼避开餐厅里骚乱。上午活是除杂草，草生又快又密，叶子尖利，不小心便能划开手臂，锄头下去，这种名叫苦根草汁液便喷满地都是，将地上染成小片青绿色。
瑟尔就在他身边干活，忽然间像是听到什，抬起头四处打量眼。寇秋顺着他目光看去，这才发现，田野尽头正驶来辆军甲车。车上训练有素士兵分开两列站着，从中迎出个高挑身影。
“好奇怪，”瑟尔不知何时凑到他耳后，低低道，“那好像是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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