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捏着寇秋手却是冰凉,没有生出点温度。
寇秋不是佛教信徒,夏新霁也不是。
然而这回,夏新霁情愿自己是。
这样,他起码还可以欺骗自己有希望。
几个月时间里,他们试遍所有方法,甚至是些荒唐偏方。可是没有用,寇秋身体还是眼看着天天衰败
医生们明显都知道,可个个目光躲闪,谁也不回答他话。
“你说啊!”寇秋终于爆发,“他在干什?!!”
他踮起脚尖向下看,看许久,终于在那台阶上看见熟悉身影——夏新霁跪伏在台阶上,步拜,路磕上山来。他姿态如此虔诚,让寇秋只是怔怔地站在这里望着他,便猛地下子红眼眶。
等站到他面前时,小孩膝盖磨破大块,额头也是红肿,都有些渗血,却若无其事上来挽住他胳膊:“走,哥,进去拜拜。”
寇秋不动,只是直直地看着他。
半晌后,他缓缓点点头。
他身体日渐虚弱,佛寺又在山上,因此不得不坐缆车上去。夏新霁将他送到山顶,让随行几个家庭医生照顾,自己却又说忘什转身下山,许久也没有上来。
寇秋坐在亭子中等,隐隐觉得心中有些不安。
直到日上午头,山上游客渐渐多起来。寇秋干脆站起身朝山下张望,隐约听到几个游客提嘴:“你看见没?”
“看见,这年头还有这样磕头上山,真是活久见。”
滴下滴圆润水珠儿。
触感温热。
小孩像是怕被他察觉什,小心翼翼抬头打量下他,随即才慢慢低下头,含住指尖,将那颗水珠吮去。
第二天寇秋再醒来时,他仍旧是副天真无邪模样,仿佛昨天那滴泪都不过是寇秋做个梦。
“哥,”他跃跃欲试道,“咱们去拜佛吧?”
“哥”夏新霁有些慌,却还是固执地拉着他,“就进去下,就下。”
寇秋瞧着他惊慌失措样子,慢慢从口袋里掏出方手帕,蘸着清水,帮他将额头上血丝擦干净。小孩望着他,唇角忽弯弯。
庙里供奉菩萨祛病消灾。寇秋四处望望,毫不意外地在那长串点着长明灯中看见夏清然名字。
他被夏新霁拉着,对着慈眉善目菩萨像磕三个头。
下山时,夏新霁信心满满说:“这次定能治好!”
“怎还有人信这个?”
“看着那小伙子长也挺精神”
寇秋怔,紧接着心头也跟着颤。
他转身便要下山,却被几个医生拦住:“夏先生,您不能下去您再等等,您弟弟应该过不多久就上来”
寇秋转过头,望着他们眼睛,问:“他在干什?”
寇秋:“”
他不得不提醒小孩,“是个**者,并且是个公务员。”
信奉是马克思主义哲学,没有任何宗教信仰!
“去嘛去嘛,”小孩干脆把头埋过来撒娇,“就去次”
寇秋心猛地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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