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玄点点头,拎着菜回厨房料理。
倒是陈画有些惊奇地看着狴犴,眼神十分不解。
狴犴今天转性?说话做事怎都这令人舒适,也
印玄虽然是半妖,又是修行者,但却并没有君子远庖厨想法。当年陈画还懵懵懂懂地跟在他身后喊师兄时,印玄就三五不时地给他做些人类饭食。后来他与元黎反目,印玄失踪,而他无奈随应峤离开,偶尔想起山上草庐时,最怀念就是印玄亲手做饭菜。
他后来也学着做过,但大约是没有这个天分,连顿像样饭菜都做不出来,更别说做出记忆里味道。
狴犴觑着他表情,眼神越发晦暗。他有心想说点什,却发现自己对陈画和印玄过往知之甚少,唯知道些,还是应狗告诉他。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大门传来开门关门动静,印玄拎着菜进屋,见书房门开着,就笑着过来打个招呼,对陈画道:“今天买猪脚焖黄豆,你以前最喜欢吃。”又看向狴犴道:“不知道章先生口味,就随便买点菜。”
他面容很温和,身灰色道袍沾染烟火气,仿佛之前看向狴犴挑衅眼神只是错觉,怎看也不像是应狗说那样问题很大。
陈画与狴犴去书房谈事,两人面对面分坐两侧,就项目细化讨论半晌,没想到两人许多想法不谋而合,倒是省很多争论功夫,十分顺利地敲定最终方案。
方案敲定顺利,让陈画心情又好些。对狴犴也更加和颜悦色起来,甚至还有点找到同好亲切感。
这多年来,摄于应峤*威,加上自己形象包袱,陈画连个起吐槽傻逼领导小伙伴都没有。
眼下出个狴犴,就感觉他终于不是孤独人。
特别是听着狴犴大骂应狗就很舒心,有益于身心健康。
狴犴心里浮起浓浓危机感。
他直觉印玄是大敌,如今只能寄期望于应狗猜测是正确。
“不挑食。”在强大敌人面前,狴犴终于沉稳下来,现在还没摸清印玄底,他不能自乱阵脚。
只要把印玄想成法庭上对方辩护律师,他就能保持冷静,从蛛丝马迹寻找到对方漏洞和破绽。
他朝印玄微微颔首,客气道:“麻烦你,按照陈画口味做就好,和他口味差不多。”
陈画收起文件,看看时间道:“师兄这会儿应该去买菜,们再坐会儿,等他回来后就能做晚饭。师兄手艺不比酒店厨师差。”
说起印玄时他神情生动,态度无比亲近,也不是说有多亲昵,但就是这种自然而然熟稔和不见外,越发彰显亲密。
听在狴犴耳中,只觉得刺耳无比。
他抿抿唇,终于借机把憋许久问题问出口:“你和师兄感情很好?平时都是你师兄做饭?”
“几百年感情,当然好。”陈画有些无奈道:“这次师兄来江城办事,让他到家里小住,但他坚持要给房租。不肯要,他就每天买菜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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