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睁开眼睛，眼神还有些混沌，嘴唇张合几次，才虚弱地发出
声音：“又要吃药？”
裴娟摇摇头，语速放慢道：“警察有点事情问你，就中午
去热饭
时候，你有看到病房里有人打架吗？”
老人回忆下，似想起来什
样，输液手忽然挣动下，懊恼道：“唉你不说都忘记，警察同志，要报警！”
他神情很着急，但越是着急越难清楚表述，嘴巴张张合合半晌
年轻警察找到原先住在618病房老人,老人姓裴,眼下人正昏睡着，手背上还扎着输液针。陪护家属是个三十多岁中年女人，是老人女儿,叫裴娟。
警察说明来意之后，裴娟神情明显有些犹豫，迟疑着推脱道：“爸爸才做手术，精神状况很差……”
她眼神微微撇开,显然是不想搅合到这场纷争里去。
“们不会浪费太多时间，只需要跟老人家确认下当时情形。”年轻警察极力劝说道：“病房内部没有监控,当时到底发生什事情，除两个当事人,只有你父亲是唯在场目击证人。”
裴娟为难地皱起眉，思索片刻，又往病房门口看眼。
就像警察承诺过样,他们将病房里里外外都查遍，个角落都没有放过，连同那个砸变形铁皮开水瓶上干涸血迹也都采集起来,准备等病人脱离危险之后,再采集样本进行比对。
江迟情绪此时已经完全沉寂下来,全程都十分配合警察问询，整个过程大小细节都能条理清晰地回答。
“按照江迟说,当时病房里除他,就只有三个病人。”警察看向医院护士：“住在二号床病人呢？当时发生冲突,他应该也在场。”
护士长道：“二号床病人转移到602病房。病人年纪太大，又做胃部切除手术,这几天精神状况都很差。”
言下之意就是老人家当时未必目睹现场。
——病房外，这场纠纷当事双方都在。
那个据说是凶手小孩被家长牵着，就站在病房对面走廊，目光沉静地看着病房内情形，帽子遮住他额头怪角，裴娟此时再看他时才惊觉，这个孩子似乎也没有先前那可怕。至少同在618病房几天里，对方虽然寡言沉默，但却直很安静地守着病床上奶奶。
而另个病人姚顺母亲也挤在门边，见她看过去，还恶狠狠地瞪她眼。
她心里便有抉择。
“爸耳朵有点背，说话也有点不利索，你们尽量长话短说。”说着她轻轻拍打老人胳膊，将他从昏睡中叫醒。
“那也要先去问问看,不能放过任何丝线索。”之前呛过病人母亲年轻警察自告奋勇：“先去解情况！”
说完便迅速往602病房走去,不少人暗中看热闹人目光都跟着年轻警察转到602病房。
病人母亲见状有点不安，拉上丈夫道：“们也去看看！”
说着就快步跟上去。
602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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