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蒙知道有些村子很忌讳火葬,便不再提这茬,换个话题缓解尴尬僵硬气氛:“昨天晓榆说黄阿婆田里肥还没下完,们今天接着下吧。等下午葬礼结束,再劳烦您把大家伙聚在起,们再做个外出务工意向调查和动员,等确定好报名人数,们再去跟周边企业工厂接洽,给大家争取工作岗位。”
黄支书搓搓手,说:“好。”
又道:“黄婆家田已经料理完,就不用麻烦你们。难为你们大老远跑趟,却赶上村里办丧事,上午你们就先歇歇,等下午人都回来,就去给你们叫人。”
说着便领着姜婪和薛蒙到自家坐下,黄支书妻子端两碗茶过来。碗就是平时吃饭敞口瓷碗,里面泡着黑色梗子应该是比较劣质茶叶梗,只端着手里,就闻到股苦涩味道。
两人为表示尊重,喝两口才放下碗。
村里没见什人,便是因为村民们都聚在办丧事这户人家屋前。
眼望去,男人多,女人少,且大多是些四五十岁中年人,年轻人和小孩只有那屈指可数几个。
他们分成两列站在主人家大门两侧,堂屋中间则放着口黑色棺材,棺材前方,跪着对中年夫妻。正在朝棺材磕头。
气氛十分庄重。
磕完头,那对中年夫妻互相搀扶着起来,颤着声音说声:“起灵!”
户有些出入。好些房子都空置落灰,没有人住。
姜婪心里疑惑,就多问句:“这些空房主人是都离开村子吗?”
“是啊,都走喽。”黄支书看看那些空置房子,面上越发沧桑。
“就剩下们这些半截身子入土,守在村子里等死。”
薛蒙跟外公亲近,最听不得老人说这些话,连忙道:“您可别说这些丧气话,等以后村子里修路,通自来水,日子就好过。”
黄支书见他们喝茶,拿起旁水烟
便有四个等在旁健壮汉子人角抬起棺木往村子北边树林去下葬。
姜婪和薛蒙在旁观礼,薛蒙跟黄支书已经聊熟,口个叔叫着:“咱们村里还兴土葬啊?现在国家都倡导火葬,环保。”
黄支书闻言回头看他眼,浑浊眼珠半天没转。
薛蒙被他看得有些不得劲,干笑声。
黄支书收回目光,怪异地笑声:“村里这套习俗兴好多年,胡乱改,怕是会惹怒祖先,要死人。”
黄支书呵呵笑声,粗糙手掌搓搓,说:“是啊。”
“们这趟来就是给扶贫办同志来打个头阵,先解下大伙难处和想法,等后面扶贫办同志来,会尽量给大家解决困难……”
薛蒙充分发挥话痨本色,显然已经忘记来之前恐惧,和黄支书你言语聊得投兴。
姜婪跟在他们旁边,目光扫过栋栋老旧房屋。
大约是天气不好,又没开灯,这些房子就显得黑洞洞。姜婪淡淡移开目光,又去看前面办丧事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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