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等着看何家村
报应。
可报应还没完，他自己却先撑不住
。他突发心脏病，死在自己家里。
他不知道自己死多久，只知道再睁开眼睛醒来时，
个跟女儿样扫晴娘焦急地蹲在他身边叫爸爸。
他女儿回来。
从那天开始，他又开始像个正常人样生活，何家村却开始死人。
只瞬间，他串联出恐怖真相。
他恨得发疯，去质问，去报警。可大水早就冲走切证据。何家村人众口词，说他得失心疯。
就连警察也用同情目光看着他，说无能为力。
秦书易有段时间觉得自己真疯。
他知道妻女死亡真相，却无处伸冤。他没有离开何家村，而是像幽灵样继续住在原来房子里，村里人不敢再跟他说话，人人都绕着他走。
秦书易越想越觉得不对，越想越觉得心惊。
他想回家看看，可大水冲垮房屋，他自然什
也没有发现。
但怀疑种子已经冒头，不对劲地方就越来越多。秦书易发现村里人看他时目光总是躲避，像是在心虚。
还有何老三忽然疯，他去探望，却发现有人用布堵着他嘴，似是怕他叫嚷出不该说事情。
秦书易注意到种种不对劲，等洪水退去，村里人忙着修葺房屋时，他偷偷去看何老三。
他站在窗边，看着楼下办丧事棚子，听着楼下何老六夫妻吵架，说何老二和何老四死得多可怕，只觉得心中阵快意。
至于其他种种异常，他都忽略，这本来也不是什要紧事情。
如果不是忽然拜访姜婪，他大约会继续自欺欺人下去。
他轻轻摸摸扫晴娘头，看着它惶急表情，低声说：“对不起。”
因为他自私，他放任这个孩子为他报仇杀人。
这过就是许多年，他痛苦和愤怒无从发泄，只能靠着剪纸和塑像发泄。
他家里挂满扫晴娘纸人，堆满亲手捏就扫晴娘塑像。
他看许多书籍，知道扫晴娘传说，于是将自己做得最好塑像供奉起来，每天供奉香火，自欺欺人地盼望女儿和妻子真成神仙。
这样日子伙就是二十年。
何家村拆迁，何家村人从村里搬到城里，他也阴魂不散地跟过来，没有人敢跟他做邻居，他便独自住在七楼。
何老三没再被堵着嘴，他惊恐地缩在屋子角落里，不断念叨着：“都是报应，都是报应。”
何老三老婆则在院子里烧纸钱，嘴里不断念叨着什，他悄悄凑近去听，却听到令他遍体生寒真相。
老三老婆嘴里低低念叨名字，分明是翠萍和楠楠。
电光火石之间，脑海里那些零碎记忆忽然拼凑起来。他想起来在外游荡那天，村里人似乎都带着隐秘喜色，村长家还换上新扫晴娘，老村长笃定地跟家人说：“大雨马上就停，雨神已经不发怒。”
他读过书，知道何家村以前祭雨神陋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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