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说：“家里有女娃
举手。”
在场纸人互相张望，却没有人动。
祭雨神意味着什
他们再清楚不过。
村里很早之前是有祭雨神风俗。建国之前，每年雨季来时，何家村都会祭祀雨神，祈求这
年风调雨顺，庄稼丰收。传说雨神喜欢美丽女孩，所以每年祭雨神时，就会从村里八到十五岁女孩里，挑选出最好看个，当做送给雨神祭品。
祭雨神传统延续
许多年，被献给雨神女孩渐渐也有个好听名字，叫做扫晴娘。
除那个瘦高男人家，他们家仿佛被这个村子孤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年迈村长依旧拄着拐杖，但此时他并不显老态，而是小心翼翼地关上门，然后宣布件叫大家都惊恐无比事情。
“河堤缺口，最多只能堵两天，很快又会被冲开，
们根本堵不住。”
所有纸人都露出惊恐表情来。
村长指指天，继续道：“这雨下十多天，这是雨神在发怒。们要想办法平息雨神怒气，这雨才能停。不然再这下下去，们都活不。”
屋相比，这户人家就离得有些远，孤零零矗立在村子边缘。
不过很快就有大小母女俩打破这种孤零零气氛，她们打开门，脸上带着欢欣笑容将男纸人迎进家门。
尤其是小纸人，她脸蛋圆圆，眼睛大大，脸颊上还有两坨可爱红晕。看着回家男人笑得很高兴，嗓音清脆地叫声“爸爸”。
男纸人笑起来，疲惫仿佛也扫而空。他将小纸人抱起来，家三口进屋里。
被抱着小纸人脸蛋埋在爸爸颈窝里，却在关门时忽然抬起脸，漆黑溜圆眼睛与姜婪对视，弯起嘴角扯平拉直，眼里透出阴沉怨毒。
村里人笃信，被献给雨神女孩们也成神，她们变成扫晴娘，是深受雨神崇信侍从。所以每当下雨时，村人便将扫晴娘剪纸倒挂在窗下或者屋檐下，这样扫晴娘就会听到亲人祈愿，去请求雨神停止大雨，让天放晴。
何家村祖祖辈辈人对此都深信不疑。只是新华国成立后，他们传统才被迫中断。
祭雨神已经很
有人喃喃地问：“是要祭雨神？”
村长扁平脸变得皱巴巴，双眼睛却透着异样光：“是，总要试试才行，不然大家伙都没活路。”
“可是祭品从哪家出？”
又有人提个问题，这个问题似乎很叫人恐惧，所有纸人都闭紧嘴，紧张地左右张望。
姜婪直平静神情终于渐渐沉下来。
——在这个村里，其他人是看不到姜婪。
姜婪没有因此驻足，他又家家地看过去。
外面雨势直没停，仿佛永远都不会停歇。但是在这样疲惫夜晚，却接连有人家悄悄地打开门，接着家家纸人们走出来，沉默地去村头最大栋房屋。
那是村长家。
姜婪数数到人数，几乎全村健壮大人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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