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似狼，角似牛，虎齿，马足，龙尾。猩红竖瞳定定看过来，是看到食物
兴奋。
“饕餮？”
神像错愕地瞪大
眼，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颤抖，可惜不等他懊悔或者害怕，饕餮就张大嘴，毫不迟疑地将它整个吞进腹中。
姜婪换回人形，摸着微鼓肚皮，美滋滋地打个饱嗝儿。
他已经好久没有碰到这种送上门来让他吃傻子。
他急得额头滴汗，姜婪却闲庭信步般走到他面前，抬手在他额头
拍，轻声道：“回去吧，睡个好觉。”
薛蒙只觉得浑身轻，身体便不由自主地向来时方向走去。
眼见薛蒙往回走，神像唇边笑容滞滞：“尔等何人？不敬神，死罪。”
姜婪眨眨眼，忽然神秘地笑起来：“……说出来怕吓到你，
吃过大神小神，没有百也有五十。”
“小儿，信口雌黄！”
瞬。
他陡然想起姜婪白天对他说话。
“凡事有得有失，你平白得不属于你东西，自然要用等价东西去交换。”
拿等价东西去换……等价东西去换……
这句话像春.雷炸响在他脑海中。
意犹未尽地舔舔唇，姜婪隐约觉得这个口感似曾相识。想想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吃过，毕竟上古时候他吃过妖和神可太多啦。
想不起来他也不强求，跺跺脚，便从薛蒙梦里退出来。
——时间回到九点半，还得从聚餐结束之后说起。
姜婪打车把薛蒙带回自己家过夜，因为家里里只有张床，他洗漱之后便凑合着跟薛蒙挤张床，狻猊则窝在他枕边睡着。
只是睡到半夜时候，他忽然闻到阵奇异香味，迷迷糊糊地
神像唇角抿，脸上慈悲消失不见，只剩下冰冷恶意。只见眼前画面转，跪在地上信徒转瞬消失，盘坐在莲台上神像缓缓起身，立起右手成爪。携带着风雷之势朝姜婪抓来。
姜婪不闪不避，任由那只长得不合常理手将自己抓住，送到神像面前。
神像冷冷地凝视着他，脸上是满满恶意和得逞笑。
姜婪看着他也笑起来，亮晶晶眼神就像看块肥美五花肉，嘴里还喃喃自语着：“只是个分.身而已，守则里没说不能吃。悄悄吃，应该也没有问题……”
神像还没弄明白这个狂妄闯入者在自言自语些什
，就发觉被他抓着姜婪身体忽然迅速膨胀，眨眼间变成头漆黑异兽。
发热头脑瞬间清醒过来，薛蒙猛地抬起头看向神像，却见神像依旧眉目悲悯，唇角含笑。只是那唇边笑看久，却平添份诡谲之感。
薛蒙背后淌下冷汗。
正当他不知如何是好时，道熟悉声音将他从恐惧边缘拉回来，那是姜婪声音——
“找到你。”
薛蒙既惊又喜地回头，就见姜婪正大步朝他们走来，眨眼间就到近前。他急忙起身，迫切想把刚才诡异情况告诉姜婪，然而嘴巴张合，却发不出声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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