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他与少爷
同逃
寇冬轻轻摸
摸它
头，低声说：“辛苦。”
这样努力地提醒
。
灰兔子摇摆着两只长耳朵，用力地抱住他腿。在寇冬触碰下，它身上缓缓浮现出个女装青年身影，低垂着头。
“可——可还是没能救你出去。”
林萌萌实际是个定程度上跨性别者，他希望自己能成长为位女性。这在村子里几乎是闻所未闻、荒诞可笑，没有人肯和他来往，更没人支持他去做手术，他就是在这样孤零零环境里长大。在游戏里受伤后卷起袖子时，他看见自己还来不及褪干净密密汗毛，好像织成层黑色网，覆盖在他胳膊上，将他手臂割裂成黑白分明两块。
滋——
用这样方式标记后。
它才是属于蝴蝶花朵。
*
寇冬松开紧紧握着毛绒耳朵那只手。在他面前还是混乱不堪宴会厅现场，玩家与npc们混战只短暂停顿几秒。
滞，好像有轰隆隆雷声在她脑子里猛然炸响。她抖着手去捡起，照片上几个少年搭着肩，其中个是她爷爷，都朝她勾着嘴角笑着。在那后头隐隐约约还停着辆黑色车，他们站在高高梧桐树下，额角挂着几滴汗，单肩挎着书包，衬衫解开最上面两个纽扣——
最中间那张脸，面孔清晰又分明，教她几乎要失声尖叫。她猛然跌坐在地上，手掌重重地和地面接触，那张照片轻飘飘打着旋儿躺在地上。
琥珀色、含着笑眼睛。
温柔，青春。裹挟着暖潮春天在他瞳孔里如期降临。他抓着搭在自己肩膀上兄弟手，眉梢从散落碎发间隙里露出来。
……
那明明是属于男人手。少爷分明看见，却并没对此作出半点评价。
他也是第个发现但没评价。
林萌萌内心很感激他。他其实并不需要人为自己站队，半点都不需要，他只是想被人当成寻常女人——这本来不该算是什
难事，可他只有从少爷身上，才获得前所未有认同感与安全感。
“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灰色兔子喃喃道，紧紧地抱着他腿，眼里头燃着灼灼火，“这已经是第三次——”
第次，他在出游戏后意外发现少爷本该是个活人。
他在人群间隙里看到叶言之，男人嘴唇紧抿着，同样郁郁隔空注视着他。
毛绒熊在手里断断续续唱着生日快乐歌。但是这次，寇冬在上面闻到熟悉气息。
不是来源于别人。
是来源于当初他自己。
他身边还立着那只皮毛光滑灰色兔子，它把脸紧贴在寇冬腿上，似乎也同样为他感到悲哀。
她绝不会看错。
……是他。
……是他！！！
他是个人！！！
林萌萌怔怔地紧盯着。在照片角落里，只蝴蝶正在用力吸食朵花花蜜，尖锐口器深深地插进去，从里头吸吮出所有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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