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冬没有后退。他眼睛仍然睁很大,许是因为如此,他眼眶都有些隐隐发酸。
这场等待许久,bao风雨,终于是要下下来。
*
与此同时,阁楼里花匠缓慢地支起身,将头彻底地探进那间小小、不引人注目阁楼。
他终于看清那方才于他余光中闪而过白影。那是个纤瘦半透明人影,并不高大,看起形态约莫只有十余岁,手中还紧紧地捏着根正在燃
“阿崽,想让你亲口告诉。”
“那个养大人……”
“那个把囚禁在这里人。”
“他是你吗?”
他——是你吗?
哪怕被修建再好,再完美,这也是个笼子!
他还是被养在笼子里,没翅膀鸟!!
有什区别?
这样来,叶言之和那些想将他永远留下npc,又有什区别?!
寇冬曾经以为叶言之是不同。他亲眼见证自己挣扎,宁愿做地上爬虫,也绝对不做被人豢养鸟——他以为叶言之能理解他割下那对被人垂涎翅膀。哪怕筋断,骨头碎,血淌满地,他也要从笼子里头爬出来。
视着这座宅子。它被修建很好,每处装修都妥帖而精致。
但它终究只是座屋子。它有房顶,有墙壁——这些东西把他和宅子外其它东西割裂开来,教这里成为个单独、不会被外人所扰、寂静而平淡空间,他是这空间主人,却从来不是自己主人。
在断断续续梦里,他从没有踏出过这里。
当然,这里又哪里会有外人到来痕迹?
他就是在这里日复日地长大。他全身心依附着男人,成为他膝头上坐着、被压进玩偶堆里宠物,只能掰着手指盼着主人来临。
他等很久,这段时间漫长难熬,每秒都被拉极长,让心也上下起伏摇晃不定。许久后,个字突兀地被吐出来,钻进寇冬脑海。
“是。”
叶言之张开嘴,缓慢地说。
“……是。”
与此同时,窗外骤然声霹雳,暗黑天被硬生生劈出个雪亮缺口。
他独立自由意志,是高于这些东西。那些变态畸形爱,是永远不可能征服他、留下他,——他生来就属于自由。
他以为叶言之懂。
当叶言之与他同割下翅膀,从心理教师笼子里跑出时,他以为叶言之懂!
寇冬没再闭眼。浓重失望搅动着他五脏六腑,让他产生种想要呕吐欲望。他下定决心,定要要到这个答案。
他胸腔里激荡着种沉闷近乎沙哑声音,沉沉地蓄积着,马上要下,bao雨。
没有尊严,没有常识,不通世事。
当他被男人养大时,男人又都教导些他什?
像条狗样,靠着这身所谓皮囊,靠着个不知深浅洞,来取悦主人,来摇尾乞怜吗?
他胸腔直发堵,有个声音迫不及待想要泄愤似大叫。
——这还是个笼子!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