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仆抱着餐具看又看,愣是没能看出哪儿没干净。
直到NPC给他个放大镜。
男仆:“……”
男仆:“…………”
有病吧,谁家洗碗要洗到用放大镜观察!
但这终究是错觉。它们抚触都是轻,恭敬小心地如同在对待神明。可做出来,分明又是渎神事。
所有玩偶都带着前所未有喜悦。
时隔多年,它们终究还是得以寻回自己旧主。
他终于又躺在这里,兔子皮毛上浮过他呼吸,蓬松柔滑毛贴着他眼睫。它漆黑眼里带着光彩,像个勇敢又忠心骑士,最终在他手背上印下个吻。
少爷。
直身体。
白烛高燃不熄。
帐帘散落,层层叠叠白幔里,兔子三瓣嘴缓缓含住青年根手指。
寇冬悚然惊,瞪着眼,汗毛几乎于瞬间根根立起——
轻细绒毛扫过,直探进指甲缝里。细小刺激带着瘙痒,源源不断地从他指尖传来,好像是个开关打开,他开始不由自主地战栗。
他很想破口大骂,可惜他瞧着那两双模样绿眼睛就浑身发憷,很有些敢怒不敢言。憋屈半天,最后还是默默地自己走
——属于它们,少爷。
寇冬没有出现在翌日早餐桌上。花匠心中都是不好猜测,想要打听点消息,却被面无表情双胞胎NPC堵回去:“快些准备。两天之后,就是少爷生日。”
少爷生日,那真是顶顶重要日子。NPC眼中透露着种“谁要是把这个日子搞砸就等着被生吞活剥”架势,面盯着他们吃面在旁边掐着金表,惹得几个玩家都不敢多言,匆匆忙忙往嘴里塞几口饭就去干活。就那几口,塞还是没滋没味。
活是永远干不完,金银器皿要擦堆,新鲜花要采摘放在各处,还要攒成花球花束绑在扶梯上,生日宴菜色要定、口味要定,宴会现场也得布置。现场几个人被双胞胎指挥团团转,整整天居然连彼此说个话工夫都没,可以说资产阶级剥削属性在这里完全,bao露无遗。
也不知NPC究竟是哪儿来挑剔本性,不管看着什样活都能挑出不好来。哪怕是那些银餐具擦得尘不染闪闪发亮,双胞胎也能指着其中点,挑刺道:“没擦干净。”
不。
不……
更多玩偶凑上去,摩挲着、抚触着青年露出来皮肤,啄吻着他垂于身侧手臂,从宽松白袍里陆续钻进去——衣服被高高顶起,小山样玩偶沉默地将他彻底吞噬,仿佛在那微微温热皮肉上头得到无与伦比且至高无上奖赏。他被笼在它们阴影里,墙上影子中,模糊人形顶着个大有些不正常肚子,仿佛是被粗,bao地拉宽几倍,隐约能瞧见它们蠕动痕迹。
寇冬有种诡异错觉,就好像它们像鬼婴样,恨不能撕开他皮肉,喝他血。
随后,借由他这具皮囊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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