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第二次，寇冬紧紧地、用力地把把手握在
手里。
他是为什
来到这里？
这个问题，寇冬曾经问过自己无数次。他本以为自己是个名不见经传
小主播，但在副本中经历越多，这个信念就越薄弱。生存与死亡仿佛是在做
场拉锯战，他就是其中那道砝码——现在，他想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谁。
比起叶言之，比起系统，比起死神——比起其他所有人身份。
他更想知道是，
是谁？
孩童赤着脚，怀里还抱着什，只从手臂上方露出来那截毛茸茸耳朵能看出，他怀里是玩具熊。他雪白睡衣在小腿处飘飘荡荡，继而小心地踮起两只脚，拧开道房门——
他要去哪儿？
他记不起来——这些记忆都沉在海底，他只能勉强隔着水看个朦朦胧胧、映在水面上影子。
仿佛是鬼使神差，他也逐步迈上前去，步步踩着孩童方才踩过路。
那样脚步是雀跃。孩童心里满怀期待，克制不住兴奋。
少爷心更加强烈。
他在这天夜晚到来之前给所有玩偶都扎针，成群玩偶安静地卧满地，毛茸茸、天然而无害。放在哪里，它们似乎都是该被摆在货架上供孩子购买纯粹玩具，生着张张讨人喜欢脸。
寇冬却没办法忘记它们群起而上时刻，即使是兔子也会拥有锋利爪牙，也会摆弄自己长长耳朵。他警告自己不要对任何个玩偶放松警惕，随后检查这间损坏玩偶房里每个。
它们身上都有属于自己缝合痕迹。
这让寇冬心安点，以防万还是将针线都带在身上。他轻微地吸口气，终于缓慢地站起来，手触着冰冷门把，继而微微用力——
他是要去见个人。
那个人坐在背对着他椅子里，身影被壁炉里跳跃火光拉极长，只从椅子顶端露出乌黑发顶。
那个人——
寇冬循着脚步走到扇门口。孩童影子消失，只剩下他孤零零个。
他不知自己是为何出手心汗，他手指抓着门把手，第次甚至没有抓牢，微微于手中滑。
他拉开房门。
走廊上没有人。柔软深红地毯上印着大片大片鲜艳繁复花纹，空气里气味浓稠又奇异，发出种仿佛是混合水汽、湿润腥甜味道。
寇冬不再迟疑，快步向自己白日曾到过少爷房间走去。但这片空间里逐渐回荡起别声音，像是把不怎灵敏琴弦被拉动，粗,bao地用拉弓碾磨着。它逐渐变调子，若有若无于他耳中盘旋搅动。
他起初并没将这样声音当回事。比起那些，反而是这个地方本身更令人惶恐——他在这样夜晚孤零零在这里走越多，便越觉得熟悉，如同他曾经穿着宽松睡衣、踮着脚，从这条路上走过成千上万次似。
青年脚步忽然微顿，恍惚中仿佛当真看见前方还未完全长成自己身影。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