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面向上。
长发女生把上
她们得要钱。
拿着钱,才有资格谈生活。不然,就只是生,为生这个字匆忙地、毫无尊严地忙碌奔波。
碍着规则,这些事,她半个字也不能吐露。但她总有被看透错觉,对面女生漆黑眼睛注视着她,平静镇定——被这双眼睛注视着,她好像被剖开蚌壳,向对方展露个干干净净。
“但总归是运气不好。”她苦笑着,沉沉道,“运气这种东西……”
“不是运气。”
是五人队中那个小姑娘,背上还扛着刀,声不吭。
长发女生也没心思和这人打招呼。她站在林子边,缓慢地从自己外套里头掏出条丝巾,放置在她挖出来浅浅洞里,捧捧用土埋。
人在这游戏里,死很容易。
就像是落下片叶子,洒捧水——轻而易举事。
阿雪阖着眼靠在树干上,似乎是根本没有看着她。长发女生也如同没看见她存在,自顾自地做自己事,直到听到女生道:“你们为什来?”
认抛夫弃子过往还有没有用……
落脚点在处荒芜白骨枯林里。树上密密麻麻悬着骨架,众人也顾不得害怕,几乎是屁股瘫坐下去。负荷过重两条腿都在发着抖,可他们心还在提着,长发女生把脸埋进手掌里,率先哭起来。
壮汉不耐烦吼她:“别哭!”
长发女生没理会,根本停不下来。她与短发女本来是同伴,如今对方突如其来死亡,便只剩下她个。
“可,”她哭直打嗝儿,道,“可她不是四号,她号码很靠后,不该轮到她——为什是她?”
阿雪打断她,声音很轻,仿佛只是在说句无足轻重话。
这话却让长发女生猛然愣,浑身都微微颤起来。
“等等,”她语无伦次,“你意思是——”
阿雪从自己衣服中摸出薄薄张黄符。它被浸透血,颜色变得浓重,却半点没有发皱。
她把它递出去。
为什来?
长发女生恍惚下。
说来其实简单。人欲望总是永无止境,总有不甘愿、不情愿、难以满足时刻,她们靠着自身艰难地从小县城出来,还想要再向上步,却已经没人能给她们做助力。
日子过艰难,住狭小棺材房,想坐起身都是难事。
于是下定决心,要来拼拼。——这总比彩票概率大。
宋泓从上衣撕出长条布,给自己缠上。他在泥人手里时受点蹭伤。听这话,他先扭头,深深看尹其眼。
尹其看起来半点都没异样,面上神情依旧胆小怯弱,半咬着嘴唇。
“可能是血,”他细声细气道,“踩到血人,说不定顺序会提前。”
长发女生并不知道顺序交换事。她唯知晓没有死于自己顺序是陶哥,无法坚持说同伴是否是被人害死,只得作罢,狠狠哭场后才从地上站起来,深脚浅脚往林子外走。
走几步,背后有脚步声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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