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婴依然仰头叼着，手按着青年
腹部。这
层衣物下青年躯体瘦弱纤细，腰上也没有多少肉，小腹紧实像是能摸到骨头。
它喉头发出两声不满嘟囔，小手左右反复印满青年肚子，似乎是要摸到皮肉里头藏着器官。
“想进去……”
山洞中响起令人毛骨悚然童声。鬼婴紧紧依靠着这具身体，又用头去顶，几乎要将自己整个儿嵌进去，嵌进青年骨头里，浸泡在他血液里。
“想让爹爹生
，把生出来。”
“啊……”
它张开嘴，发出单调重复声音。
“啊啊！”
“嘘——”
鬼婴终于被它扰不耐烦，手指放在
唇前。泥人叫声戛然而止，浑身颤抖，竟然猛然瘫坐在地。
这次，它甚至没能碰着青年衣角。在那层薄薄布下，有什
东西毫不留情地用锋利牙齿攻击他——它瞥见两点幽幽光，继而是清脆嬉笑童声。
“嘻嘻……”
男泥人巨大身体猛然僵硬。
只泥做手臂重重掉落在地上，立时便碎，摔只剩捧残渣。只剩下条手臂泥人大睁着黑黝黝、没有半点神采眼，缓缓挪动开自己庞大身躯。
它终于从山洞阴影中瞥见什。就在它眼睛下，它却未曾看到、未注意到。
现点什。
他睁着眼睛熬许久，熬得两眼通红，不停掐自己大腿才能勉强保留丝神智。可即使他已经把整条大腿掐青又紫，仍旧在接近午夜时不受控制地头歪，很快呼吸绵长均匀起来。
山洞外出现男泥人身影。
它在洞外徘徊，终于缓缓将只手探进洞口，泥做指尖在离洞口最近青年身上轻微摩挲。
比它手掌大不多少人。
“——爹爹，为什不要呢？”
“为什不要呢？”
它反复地问
鬼婴眯起眼。
“去。”
它将手指向远处。
泥人立时迈开步子，头也不回、深脚浅脚地离开山洞。
没遮挡，山洞中终于稍稍有些光亮。
——那是个面目青紫孩子。
它蜷缩在睡得正香青年怀里，正微仰起头，用自己嘴去叼青年胸膛。那片布料被浸湿，它脸紧靠着生人温热身躯，只从嘴角处露出点森森寒牙，如小兽般贪婪地吮着。
浑然不知青年以抱婴儿姿势环着它，苍白面容平静宁和。他只手还环着鬼婴背，将对方牢牢护紧。
这幕荒诞又怪异，简直如同以身哺魔、普渡世人圣母。
泥人畏惧地后退几步。
它喉头溢出两声短促气音，犹且不满足地将手掌平摊过去，想将人托出来。
“！”
泥人骤然惊，猛然收回指尖。那上头掉整块泥，没大半个指节，露出个丑陋、凹凸不平缺口。
它并不会感觉到痛，只愣愣地打量着那缺失节，似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半晌后，男泥人再次将粗大手整个儿伸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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