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在意外发现路西菲尔仍然存于世后，他才会如此迫不及待。他动用
切手段，不过是为
斩断路西
所有退路。
他要他孩子，心甘情愿回到他静心铸造牢笼。
座雪白雕像于他们面前缓缓浮现，石膏光滑，刻出显然是六翼天使脸。他向着空中高高伸出手，像是在捧着什
、望着什。
他不知被摩挲过多少遍
神明于面具后阖上眼帘。
这其实已是无声承认，血族因路西菲尔而生，也因路西菲尔而死。他们其实不过是被神驱使鹰犬，给他们对血渴望，只是为从大地上搜寻适合那位大人血肉。
“并非没有成功。”神明声音听起来居然有些疲乏，“只是他们都不是你。”
在六翼天使堕天之后，他试过许多次。
他用路西菲尔原本骨血去拼成，可造就造物没有灵魂。
但这就说不通，寇冬是喝过伯爵血。说实话，伯爵血味道品尝起来也就普通，甚至都比不过叶言之。
那神明自己血，去何处？
只有个答案。
他试着再次造路西菲尔，没有成功。在次又次尝试里，他硬生生耗尽自己身骨血。
神明神色看起来有些冷漠。他绷紧下颌，两只手指尖抵在处，像是神殿之中供奉雕像。
天堂。因此，他们所请求话中，始终是用“回来”。
可怎青年说，好像是路西菲尔已经死？
神明唇角笑意忽然停滞。他抿紧嘴唇，没有回答这句话。
寇冬思路却越来越顺，紧接着道：“您想把他血肉装回去，可他还是没有醒，是不是？”
“……”
他用自己新骨血重新造成，用肋骨，用滚烫心头血。可无论怎样尝试，他手中造就人形，都不再是他格外宠爱六翼天使。
哪怕他把自己掏空只剩具皮囊，也是如此。
那些赝品，神并不想看到，因此索性全部毁。直到那时他才意识到，即便是创世神，也确不是无所不能。
——有软肋，就有不能。
生死之线，纵使是神明也无法撼动。
揭开这身繁复华丽衣袍，他体内其实已经没有神骨。它们都在日复日尝试中被消耗个干净。
支撑着这具身体，不过是普通人骨血。
身后鸟嘴医生不敢置信地喃喃：“天父……”
寇冬并没有就此止步。
他紧接着问：“您没有血肉，为寻找新合适血复活他，所以才创出血族。是吗？”
“您重新取出自己神骨与神血，再次造出他，却再也不能是之前他。——是不是？”
这个问题其实从刚才就让寇冬觉得奇怪。
按照天使说法，路西菲尔是用神明骨血造成，这也让寇冬理解为什他血会被血族视为珍馐。
那能是般天使血吗？
那是当时没有抽干净、神明血，这就跟糖精和高级奶油差距样，吃起来怎可能是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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