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这
次，他
脚尖完全碰触到
温热水。
他悚然惊，不由得发出声含糊惊呼。
是水！
感官刺激彻底变得奇异。还不及他反应，脚面已经彻底沉没，紧跟着是小腿、大腿，路到腰与胸膛——温热水覆上来，周身衣服都被浸透，湿淋淋片，由于材质极轻，衬衫并未向下坠，反而在这水中飘起来，只偶尔触碰着他皮肤。
它们飘来荡去，如同半透明翅膀。
香味更重，几乎盖住他口鼻。他在这样气息下，连呼吸似乎都变为件难事，只能胸膛上下起伏，勉强从中寻觅丝纯粹、没有沾染上这些气味空气。
只手伸过来，解开他胸前珍珠纽扣。寇冬悚然惊，正要喊，旋即意识到，男人是为方便他呼吸。
“先等等。”
伯爵低声道，哗啦啦地拨弄水花。寇冬猜想自己应当正处在处水池旁边，甚至有细小水珠迸溅到他裸露出来皮肤上，激他微微哆嗦。
水并不凉，相反，全然是温热。他什
也看不到，只能凭借自己被捆起来双手去感觉，感觉来感觉去，也只感觉到伯爵床单。
为亢奋激动，“想跑，想跑！”
寇冬：“……”
他有点想吃烤乌鸦。
被这样双眼睛明晃晃地时刻监视着，切小动作都无法遁形。寇冬只好收起自己那点小聪明，暂且打消逃跑念头。
暂且没视力之后，耳朵与鼻子都变得格外灵敏，切细小声音动静都在他这里放大。
伯爵托着怀中青年，他犹且带着那遮挡着半张脸面具，面具后碧青眼睛并未眨过，只以种难以言喻专注凝视着面前生灵，轻柔地将人放至水里。
全身都浸泡进水中，只露出青年头颅。尾端发丝沾水，湿淋淋地贴在白皙肩头。
伯爵坐在池边，居高临下地望着。
池水里青年微微仰
……真软，又滑。
寇冬这会儿却没心思夸奖床单，只静静等待着。他并不是容易紧张人，这会儿却有些紧张。
他曾在书上看到，人恐惧来源于未知。
寇冬如今觉得，这句话说真是句大实话。由于看不到，这些刺激似乎又被放大千倍万倍，教他每个毛孔都轻微战栗，比平常更加敏感，等待着即将袭来、铺面而来恐惧。
水声持续许久，随即，他又再次被人托起。
他被伯爵抱着，也不知自己究竟将去向何处。耳旁笃笃鞋跟触地声单调而重复，这条路竟像是永久看不到尽头。
许久之后，他终于察觉到旁动作——伯爵似乎是转个方向，迈进另扇门。
崭新空间。
他嗅到截然不同气息，像是种罕见熏香，香气轻而缥缈，却泛着微微腥味儿，——属于血与白骨味道。
水声潺潺，接连不断地流淌下来，发出小小喷溅声。寇冬身上骤然轻，却是被伯爵放下来，陷入云层似被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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