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只蝴蝶吮吸朵花花心。
这看上去像是运气。
年轻血族动动手臂,先抬起眼帘去看面前人,声音温存:“有没有受伤?”
寇冬摇摇头,在呼吸到新鲜空气后,他不适便已明显缓解,如今除仍然有些轻微咳嗽,再没有别问题。
有问题是叶言之。
他漆黑眼眸凝视着面前血族青年,瞳仁还泛着湿漉漉层雾气,看得年轻血族忽喉头动。
“不怪你,”叶言之低声道,“不是意外。”
寇冬没吭声,权当对方是在哄他。
叶言之道:“是伯爵。”
这个说法当真是出乎意料,寇冬猛然把头抬起来,不可思议看着对方:“是伯爵?”
“——对。”
下脚步,冲着他嘶鸣。
寇冬认出这是他第次狩猎时骑那匹白马,手在对方头上微微揉揉。小白马像是舒服极,塌下两只耳朵,亲昵地去蹭他手心。
叶言之在块较大岩石上坐下来。他手臂都已被灼伤,几乎变为焦黑,甚至可透过快要黏连不上皮肉看到其中森森白骨。
寇冬对着那片,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垂着头。
他模样多少让年轻血族觉得有意思,将他唤过来,抬起他下巴,“怎?”
“凑近些,”年轻血族低声道,垂下密密眼睫,“帮你舔舔。”
寇冬并未听懂这句话。但对叶言之绝对信任使得他将身子向前凑近,脸就在年轻血族面前,呼吸交闻。叶言之能极清晰地闻到那股气息,比起先前更为浓烈、清新,如蛊虫般钻进他胸膛里,搅动着他心肺。
但他并未表现出来。
他只轻轻探出舌尖,温存地、细微地、湿润地。
他贴上青年那处小小伤。
年轻血族手轻轻摩挲着他被划伤嘴唇,那里还挂着滴殷红、边缘泛着淡金色血珠,此刻凝结,宛如颗生在唇上胭脂痣。
“并不是玻璃,”他道,“那片玻璃,没有碰到你。”
划伤寇冬,是始终不远不近站于门廊伯爵。然而他动作太快,叶言之也只能察觉到丝怪异,再看时,青年已经猝不及防受伤,,bao露在最糟糕、被环饲包围时机。
伯爵身手奇异,身份也始终未浮现出水面,在血族中又相当位高权重。与这样个仍在水面下对手对上,吃亏似乎也不是什令人惊讶事。他们原本列出计划时,也根本不曾想到从不露面伯爵会突然出现在晚宴。
只能说,伯爵意外到来打乱他们所有计划。
这看,叶言之心中倒是微微颤,——他连眼眶都红。
寇冬从不是经常哭泣人。他眼泪在叶言之看来稀奇很,让人心疼,可这泪是为他而在那眼眶里头转悠,这似乎又让这滴水滋味变甜。
他将那滴眼泪用温热指腹抹去,点至自己嘴唇上。
果然是甜。
寇冬罕见自责,垂着脑袋像是被霜打蔫,怪自己居然没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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