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能放松心神。
寇冬再次铭记这点,考验永远不知会在何时来临。
他始终站在陡峭悬崖边上。
*
这日晚宴照常到来,满座仍旧是相同宾客。唯区别在于,那位鸟嘴医生也出现在餐桌上。
戒面上是枚血样红钻,足有小拇指盖大小,透彻澄亮,盛在纯金底座上。他将戒指翻过来,若有若无露出上头徽章:那是只展翅飞翔鹰,还有个花体英文字母,G。
看起来有些眼熟。
——等等!
电光火石之间,他猛然想起什,不由得眯起眼,再次打量。旋即,他将头抬起来,问男爵:“们家族戒指,为何会在您手上?”
男爵湛蓝眼睛里笑意收敛,他静静凝视寇冬几秒,将手中戒指轻轻搭,扣在青年手上。
男爵并没邀请他去会客厅,反而请他来自己房间。他屋子里同样没有壁炉,他站在窗户前,正在看枚戒指。
在寇冬进来瞬间,他转过头来,湛蓝眼睛凝望着青年。
“啊,啊!”他轻轻笑起来,道,“看,险些怠慢贵客。——怎还不为格伦子爵上茶?”
茶水几乎是立刻端上来,寇冬低下头,不出意料地看到那抹殷红色。血水在精致瓷杯中安静地盛着,因为新鲜,还泛着温热。
“请。”
直到这时,他才取下脸上面具,露出张相当苍白脸,半点没有特色,看过便能被人忘掉。身子藏在宽大黑袍下头,看不清楚身形,只是似乎有些佝偻,微弯着脊背。
他也没有去碰满桌血肉,坐在这群血族之间,倒像是有什地方是违和、与其他人不尽相同,只口口喝着金杯中东西。
并没有宾客与他攀谈,他也未发出半句声音,沉默如同片漆黑影子。
晚宴之后仍是舞会。寇冬这次没有接受任何人邀请,好在他昨晚已被叶言之咬过,证明他身份,也无人难为他。
只是那些恋恋不舍视线,仍旧在他身上纠
“您始终不曾说,还当您是没有认出。”
“怎会,”寇冬假惺惺道,“这毕竟是属于。”
那枚戒指被他在手心里握生疼,钻石表面光滑冰凉,多少让人安心些。
好在他在来时那日仔细看过手杖上纹样。如今这戒指上印着,与他在手杖上看到如出辙,分明是格伦家家徽。
倘若男爵拿着本该属于他戒指,他却根本不曾认出,那才是问题所在。
男爵绅士地做个手势,自己也端起杯,嘴唇薄薄沾沾。
寇冬没有碰,只问:“看到医生,管家病怎样?”
“多谢子爵关心,”男爵道,倒是半点不因府中仆人病而担忧,“既然有医生在,定然能将他治好。”
他另只手还在把玩那枚戒指,有搭没搭地与寇冬闲话。
寇冬看不出他请自己来目,只跟着应和,目光逐渐落在戒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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