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外面还有它们呢，咱们要就这样出去？”
宋泓冲他点点头，简略道：“还是先出去。出去后，咱们再找地方。”
“不出去
吧，”男人声音有些飘忽，“出去干什
，这危险……”
他
手忽然朝着寇
他们通通都该死。
寇冬闭着眼，耳朵还在警觉地听着动静。他忽然听到
种令人发颤咀嚼声，沙沙，就像蚕在细细地咀嚼吞食片桑叶。
倘若不仔细听，根本无法察觉。
这声音熟悉让寇冬猛然睁开眼，生出些不安。
“你们听到吗？”
他亲眼见着那幕，心也有些砰砰跳。他想起自己教学生涯，在刚开始时，也是满怀期待、以为自己能教书育人。
然而，他不算什高材生，也进不市里重点高中，最后只进个小混混扎堆普通中学。他这个老师，个儿不高，从小就胖，皮肤也黑，自然不会是这些学生崇敬喜欢对象。
甚至有女生说，他笑起来特别油腻，看着就恶心。
这些学生折磨他手段很多，几乎是拿他取乐。他常常发现自己单身宿舍被人翻进去，自行车轮胎被放气，在食堂打饭，会故意有人从他身边过，重重撞他下，将他手中盘子打翻。
这其中，也包括将他反锁在教室外。
有些发福身体从门缝中挤出去，到走廊上去。宋泓重新将门掩上，这才感觉腹中还有些饿。
这学校里没有小卖部，食堂也不许打包，杜绝他们携带食物可能性。好在只是今天天，倒还撑得下去。
几分钟后，莫老师重新回来。他屁股坐回原本位置，没跟人说话。
倒是宋泓先开口问他：“没遇着人吧？”
“……”
宋泓眼睛未曾合上过，因此只是茫然地朝他这处望望，“什？”
“有动静，”寇冬把身边叶言之也拉起来，心里头不安更重，“咱们先出去，不要在这里待。”
宋泓两人与他共同经历几个副本，这样信任还是有，立刻站起身。只是地上莫老师仍然呆呆在那处坐着，动未动。
宋泓拍拍他，喊道：“莫老师？莫老师？”
他叫两声，男人终于有反应，慢慢从地上站起身来，跟在他们身后。最前面阿雪率先拉开门，在接触到光亮时，最后面男人忽然又停住步子。
他手隐隐有些打颤，半天才被自己另只手按住。
刚才，这只手捡起石头，打破那间办公室玻璃。
……
所以他没错。
那些学生，包括外面学生——
中年男人垂着头，没吭声。
“莫老师？”宋泓感觉奇怪，又喊声，“莫老师？”
男人终于把头抬起来，含糊道：“遇着。——没事儿，就是几个学生。”
他没说是，那几个学生正拉着另个年轻人，像是个教师。对面还有没被捕杀干净捕食者，学生们把老师挡在外头，自己惊慌失措钻进办公室。
就留那年轻人在外面拍着门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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