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
还不知道你？要是不知道，就不配做你爸爸！
可这句话还没出口，他自己倒是先愣
。
叶言之
唇角，居然真是勾起来。
寇冬不信邪，仔仔细细又摸
遍，旋即居然感觉有点儿惊悚。
……卧槽
叶言之也低声回答：“你可以说，是逗你笑。”
寇冬不信。
“你自己都不笑，还能逗笑。”
这话说出去，看就是唬人。他家崽是个冷面崽，都没怎
见有过笑模样。
就算真有，那也大多数是让寇老父亲感觉不好笑——就是那种挑起嘴角、看不明含义。
相比之下，莫老师简直像是消失，跟墨水溶解在墨水里样。连宋泓跟他说话，也不得不尴尬地问下男人在哪儿。
莫老师比他更尴尬，“就在你旁边。”
宋泓：“……啊。”
他咳声，又勉强道：“还是能看见。老师扭个头，就看到。”
寇冬明白，这是说中年男人中间那块儿秃头亮呢。
到。
宋泓作用在这时充分凸显，前几天他对学校勘探是最为深入，熟门熟路带着几人走向学校后勤部仓库。那里头堆着几十张不用桌子椅子，还有为新校区准备空调、加湿器等。
看门老师已经变成几乎透明茧，宋泓从他腰间摸出钥匙，打开门。
仓库里黑沉沉片，没有窗。莫老师在墙面上摸着开关，将上头日光管打开，这才把整间屋子映亮。
“这地方偏，般没人来。”宋泓说，“咱们先在这儿待会儿，看能不能撑到晚上。”
叶言之声音沉沉，“怎没有？”
“怎有，”寇冬在他手掌禁锢里嘟囔，为证明，手也抬起来去摸少年嘴角，“你别动！看不清，你让摸摸……”
他就不信，他崽能在这样黑屋子里笑出来！
他手指在少年脸上摸索，感受到叶言之此刻比寻常微高体温。旋即，指腹缓慢下滑，终于停留在少年嘴角。
“你看吧，”寇冬说，“你……”
他有点儿想笑，碍着莫老师在场又不好笑出声，只身子微微抖。黑暗中叶言之瞥他眼，挺淡定地伸出只手，帮他捂着嘴。
嘴唇触到温热皮肉，寇冬也愣愣。
“想笑就笑，”少年呼吸近在咫尺，“不用忍着。”
两人凑得近，寇冬干脆侧过身，与他偷偷咬耳朵。
“要是被听见呢？”
现在是下午两点，离副本结束还有整整十个小时。
四个人就在这仓库里寻片干净地方坐，偶尔说几句话。叶言之身体长大后直话不多，只是半靠在墙上，与寇冬并肩坐。
“还是关个灯吧，”莫老师嘟囔道，“没窗子……可这门缝还是能透出光。”
他显然是怕极那些蝴蝶，向众人点点头，旋即站起身，将开关按下去。
寇冬眼睛许久才适应黑暗，从中看到他崽半靠着身形。叶言之皮肤苍白，在这黑夜中也更为显眼，能看出大概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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