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惊讶道：“叶小子，你手里这玉米咋回事？哎呦，啃成这样……”
寇冬抬头，果然看见青年自己拿着那
截啃得零零散散
玉米默默在咬，半点没有嫌弃样子。感觉到
他注视，叶言冲着他微微勾勾唇角，含着安抚意味。
“没事，”他回答，“挺甜。”
作者有话要说：
那家摊子支个帐篷，点着昏黄灯，会直干到凌晨三点。老板人很好，独自带着个小孩儿，最常给他做就是手擀面。
寇冬要求也特殊，挑不行。不仅面定要纯粹手擀、筋道面，而且不吃姜不吃蒜不吃香菜，只要点辣椒，还要在已经出炉面上加小、烫熟番茄块。
——和眼前这碗，没半点不同。
寇冬点点往前回忆，猛然发觉他自进游戏后，便从未吃过任何忌口东西——简直像是有谁对他口味如指掌，刻意帮他避开切他所厌恶点。
他从来没这
想过。但是这瞬间，有个清晰想法映入脑海：
寇冬应声，便要动筷。叶言忽道：“差点儿忘。”
他站起身，又扭身进厨房。再回来时，手中个红通通番茄被烫过后细致地剥去皮，切成几块。
番茄们个接个落进寇冬碗里，白雾跟着升腾起来。
寇冬瞳孔忽然微微缩。
“囡囡不是喜欢吃这个？”叶言道，将筷子递与他，“快吃吧。”
——囡囡先坐会儿，吃点玉米，嗯？”
寇冬有点儿别扭，小声反驳：“谁是你家。”
话虽然这说，他还是寻个小板凳坐下，面啃玉米面瞧着青年忙前忙后给他准备吃，心内竟然生出些小小失落。
如果当初没有拐子话，叶言过就应当是这种日子吧。
和他手带大小孩儿，块过温馨平淡日子。
如果是真。
那这个游戏制作者，定是对他极为熟悉、知道他所有喜恶人。
他翻翻面，个饱鼓鼓金黄色荷包蛋翻上来。
方才在厨房里，叶言说，家里只剩下个鸡蛋。
现在也被藏在他碗里。
“……”
青年坐在那儿，好会儿都没有动。
这碗面，让他想起自己中学时最常吃那家手擀面。
那是他为数不多没失去记忆。
他与别孩子不太相同，家里也没有人会等着给他做饭。晚上偶尔觉着饿，就会往街边那家小摊子上钻。
他低下头，嘴里玉米也没滋味。半晌后，叶言拍拍他，把自家小孩从板凳上领起来，失笑：“这还在手里捏着干什？”
寇冬看眼，才发觉玉米还没吃完，被他咬零零碎碎、凹凸不平，看着有点儿狼狈。
他还要再吃，叶言已经接过来，纵容道：“待会儿吃新。”
他端着碗，与寇冬道进去。
老婆婆牙都掉大半，吃是专门煮软烂面条，独自品有滋有味儿。见孙子半天没反应，便敲敲他碗，“小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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