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珍宝。”
寇冬像是
脚踩进
这样温柔里，身不由己向下陷去。他挣扎着，背后出薄薄层冷汗，几乎浸透衣裳。
他隐约觉得，不能在这时睡过去，于是拼命掀起眼皮。当他终于成功地与这股力量抗争过时，他睁开眼，正正对上双纯黑色瞳眸。
那双大出奇黑色眼睛凝视着他，旋即又拉开点距离——离得稍微远点，寇冬这才意识到，那是大头娃娃。
他满怀喜悦地望着寇冬，像是捕中猎物猎人。他尖细手紧紧抓着寇冬肩膀，将肩膀握得生疼。
“说也没错，”宋泓低声道，“被拐过来孩子里，肯定会有想要跑。”
可是，是什
让他们都无法逃跑，甚至连这个念头也不敢生出来呢？
这显然不仅是简单威慑。联合拐子话，在这之前，应当发生过震动所有人事。
他又想起那个孩子满怀恐惧眼睛。
电话在马戏团成员到来之前挂断。寇冬躺在冰冷地上，强迫自己闭上眼陷入睡眠。
记不清楚。小孩往角落望去，好像还能看见那个孩子，抱着个更小些孩子，温柔地拍着脊背轻哄着，让怀中人不要哭。
那道暗色剪影，在很长段时间里，几乎成为在这里所有孩子噩梦。
“不要靠近他。”他战栗着，最终只能说出这句，“不要靠近他……”
他用另种目光打量寇冬。
“你和那个人……长很像。让他看见话，他会发疯。”
嘴角咧开来，露出个怪异、不甚和谐笑。
“你醒着，”他嘶声道，“你醒着……”
在沉重黑暗到来之前，却有梦境先步到来。
他听到低低、温柔吟唱声，只属于孩子小手拍着他背，他鼻子蹭到布料。
并不柔软布，甚至相当粗糙，只是上头带着人体温，便显得温暖。
“睡吧，”那声音低低唱道，“睡吧……”
“睡吧，——”
寇冬再问那个人是谁，小孩却只哆嗦着摇头，个字也不往外说。他只是把自己更加缩在阴暗角落里，不知是想到什，埋着头声也不吭。
寇冬没能再问出什。
夜深人静，当其他孩子都睡着之后，寇冬利用“万能通讯录”和其他两个人联系。宋泓那边没能得到什有用消息，阿雪倒是听来他们屋拐子说，曾经有人想过逃跑。
“他话是这说，”阿雪模仿，“别总想着跑——跑完之后是什下场，你们也不是没见过。”
这句话让人心里直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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