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无意识向下
垂，隐约觉着不对，再看时才意识到是这地上缺少
什
。地面平平展展，没有半点痕迹，缺少
……
缺少，是眼前这个大头娃娃影子。
寇冬终于知道违和感从何而来。
从开始，这个马戏团里成员就死绝——方才给他表演，和他说话，站在台上招揽宾客……
都是群心怀怨恨、要报复这桃源镇恶鬼！
他细细手指伸过来，抚着寇冬脸，“可
觉着很好啊。们大家都在起，这不好吗？”
寇冬隐约觉着他是疯，哪儿有正常人会认为这好！
他也不是被欺瞒村民，而是知晓内情人——既然知晓内情，又怎会以为这样怪是美、是奇？
他脸上情绪许是彰显太过明显，大头娃娃张张嘴，忽低低叹口气，道：“真是可惜……”
他摩挲着寇冬脸颊，目光说不出痴迷。
从细细瓶颈里探出头来，断断续续给人唱小曲；人熊扮为戏子，偏偏又做青衣打扮，粗厚嗓音唱段扭扭捏捏小曲，引得众人发笑；唱歌犬被人牵着，于众人面前行走，又教人抱于怀内，如抱寻常小狗。更有双头人、断臂人、无腿人、长尾人，或是残缺不全或是奇形怪状，身上脸上皮肤俱是皱皱巴巴，哆哆嗦嗦向众人施礼。
这幕幕，当真是魑魅魍魉横行，像是百鬼夜游之中才会出现场面。唢呐声震耳，又或是笛声幽怨缠绵，个紧接着个，遭又挨着遭，世间百态陆续上台，嗔笑怒骂都在这方寸舞台之上。观众声浪愈高，几乎醺醺然，被这出出前所未见、前所未闻戏震只能高声叫好。
……好？
寇冬却看得手脚发凉。他看着那群长着人脸却已不是人形怪物卖力取悦着观众，听着那似怨似哀戏曲声，简直像是头坠入深潭，呼吸也成为难事。他张开嘴拼命地喘息着，才能从眼前这幕里缓和过来，抵消掉心里头澎湃怨意与恨意。
叶言之不声不响抱着他，似在安慰。
作者有话要说：
叶言之：是鬼，怎办？
寇冬：（默默掏出毛概和马原）……
“要是你来，们不会把你做成这些。你这漂亮，就该完完整整……”
他嘴彻底咧开，笑得极为愉悦。
“们给你安上耳朵，们给你插上尾巴——”
“从此，你就是们里员。——你做个乖乖、皮毛漂亮兔子，好不好呀？”
寇冬被这话中恶意逼得向后退步。
身旁大头娃娃却将头转过来。他看着寇冬，唇角慢慢咧开，说：“你觉得好不好？”
寇冬费点力气，终于摇摇头。
“不好，”他低声道，“不好。”
大头娃娃笑更深。
“不好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