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愤怒
百姓不听他解释。他们向神索要
这
多年，从来不曾听到过拒绝——如今这
句拒绝，他们也绝不能接受。
群情激奋之下，百姓推倒神像，泯灭信仰。对死亡恐惧被全然发泄在神像上，他们拳打脚踢，在回过神来时，神像已然被砍为碎片。
那时村民以为，只需要再将神像铸好，便无事。
毕竟他们只是时愤恨，他们还需要神来保佑方平安。
“可是没有。”
要是他们也能像神明样永生就好。
要是他们也能永生……
最开始，只是个人这样想。
后来，越来越多人有相同念头。他们曾经向神祈求过许多，他们要健康、要爱情、要子嗣、要富贵……
他们如今安居乐业，在这土地上娶妻生子，并无别祈求。
梦境中预兆成真。他们赖以生存土地张开狰狞大口，肆意吞噬着房屋牲畜。天摇地动，村民甚至连站也站不稳，耳旁全是房屋倒下时发出轰隆巨响。
多亏神明提醒，山海村人活下来。
他们在空地上待天，待回去时，皆是哭天抢地声音。
房子没，牲畜没，值钱东西也没。
好在人还在，已经足以让人庆幸。
。
“直到那年，”秦僮低声说，目光沉沉落在空中点，似在回忆，“那年……毫无预兆，他给
们托梦。”
梦里地动山摇，村镇陷落，民不聊生。
山海村从上到下，无个活口。
梦境醒后，村民都知晓这是神给他们提醒，因此再不敢睡。在三更，所有人都跑出家门，共同聚集在村附近唯片空地上。
——那他们，为什不可以向神明祈求永生？
他们也想成为神那样强大人。
叶言之听到这里，发出声毫不留情嗤笑。秦僮也苦笑起来，摇着头，喃喃道：“……现在想想，那时真是疯。”
那陷落幕激起人心深处求生欲，他们甚至抛却理智，疯狂地向神祈求赐予他们永生。
神当然无法给予。事实上，他自己也并非是不坏不死之身。
有人提议去看看神庙，老村长带着众人同前去，却看见这片荒芜之中，唯有神庙高大威严、屹立不倒。其中神像仍旧面目端庄，单手执花，根本不曾受到半点损害。
村民们松口气。
可也就是从那时起，他们滋生出别念头。
——神在这样灾难之中，不用避难，仍然安然无事。
为什他们却要东躲西藏、抛家弃业？
“是真吗？”
“谁又能知道，但总不能回去——”
天色熹微，又有人产生回去念头。他们种庄稼，家中攒些钱，养牛羊猪……都还在那里。
村长却将人拦住，只说：“要听神明话。”
他年纪大，说话也公正，在村里很有威信力。想回去人梗着脖子不服气，却也不敢和他争，正想着偷偷往回跑，便听见有孩子声惊呼：“你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