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冬沉默
会儿，半天才道：“
们
想法，可能从
开始就是错。”
叶言之皱起眉。
“比如？”
“比如，”寇冬舔舔嘴唇，“之前直以为，这些村民是找人替他们去死。——可如果，在第个神明死亡之后，他们便已经被新神杀死呢？”
叶言之愣。
寇冬：“那就不对。——人数不对。”
依照这个说法，十二张椅子应当只有张空着，就是真被烧个干干净净鬼。可现在，椅子上空三个。
他们沿着小路慢慢向前走，面走面低声捋着逻辑，忽然看见前头有扇门打开，里头小孩泼盆水出来，又重新钻回去。
寇冬顺口说：“谁家小孩。”
说出后，他猛地身上寒，想起什
。
“你觉得怎样，”他问，“你昨天，不是也希望鱼精反击？”
二郎神望着场中这幕，声音里头带点笑意。
“是啊，”她低声说，“这样才有意思。”
两轮指认完成后，傩面们散场。笑和尚和被指认牛精还坐在地上，谁也没有逃过劫幸运感。
他们都听见昨天晚上那声哀嚎，深知在夜晚，同样厄运便会降临到自己身上。
指认成功，应当在半夜就死去鱼精。
他怎又回到游戏里？
笑和尚也听出来。他身体猛地抖，不可思议地抬起头。
“不，不会……”
灶神，不，是死去鱼精哈哈哈地笑起来。他使劲儿拧着笑和尚脑袋，向着神像说：“他是人！他是人！”
“你意思是——”
“所以他们都是鬼，”寇冬低声说，“你知道捉迷藏吗？”
捉迷藏中，被选中鬼只有拼命找到下个人来接替自
在村民第次下葬时候，他也是见着死者家孩子。那时，他只觉得这孩子有点眼熟。
可当今天事再发生后，联想起指认，寇冬便想起他在哪里见过。
——那孩子眉眼，和第天被指认鬼，几乎模样……
这个想法让寇冬猛然停住脚步。
叶言之问：“怎？”
鱼精和杨任都在旁站着。他们虎视眈眈，像是在等深夜。
寇冬也从座位上站起来，心里却仍然觉得有些不对。
他低声和他崽讨论：“死去人，还能重新回到这个游戏。——可是怎回？看鱼精架势，好像是以鬼身份回。”
叶言之肯定他答案，“定是鬼。”
不然，鱼精不会也留在那里。待会儿可是鬼吃人现场版，他若也是个人，可能也会有危险。
神像淡然看着眼前这幕，没有任何反应。
鱼精把把笑和尚傩面取下来，傩面后头男人长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时让人想起老鼠。只是这次，他猛然发出声哀嚎，眼泪糊满脸。
“别杀，”他哆嗦着说，“别杀……”
没人怜惜他，昨天鱼精被指认那幕，在场傩面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寇冬忽然向二郎神转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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