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假
。”叶言之道，“神明既然为神明，便全靠信仰支撑。若是哪
天，他不再是信众信仰，自然要这个神也没有作用
。”
他顿顿，神情又变得讽刺起来，“那些村民大概不知道，才心生嫉妒吧。”
凡人都要历经生死，神却不用。他们日日供奉着不老不死神，心中怎能不生出妒忌？
因此也想央求神明，同样赐予他们不老不死生命。
然而神无法做到。于是他们摧毁神像，以为这不过是给神些教训——谁知，他们竟是杀神。
无故被骂神像：“……”
巨冤。
骂完神像，叶言之待寇冬缓过神来，才问他：“你看到什
？”
寇冬把梦里所见描述与他。叶言之听完，若有所思。
寇冬问：“这个神会怎样？”
话音刚落，便有只手骤然穿透白雾进入这图景之中，手心伸向他。寇冬下意识觉得，这人对自己是毫无恶意。
他不假思索，将手牢牢搭在上面，被那人紧紧拽住，把将寇冬拉出来。寇冬睁开眼，对上小人皱着眉头脸，叶言之看起来咬牙切齿，说：“不择手段……”
寇冬眨眨眼，神色还有些恍惚，全然无法理解发生什。
“香有问题。”叶言之简略道，“他把你拖进他梦境。”
寇冬有些怔松，喃喃道：“那是梦境？”
神明。他在神座上听着众人山呼海啸般恳求声，竟也有些不知所措，半晌后才喃喃吐出个字，“不……”
地上村长脸色变。
“您说什？”
寇冬听到自己声音回答：“生死有常——”
这句话说出口，原本跪着村民都停止动作。他们缓慢地把脸抬起来，那抬起哪里是人脸——张张青面獠牙、狰狞丑恶，分明是鬼面！
真正庇佑他们神明离开，接替，便是眼前这位邪神。自此，村落成他游戏场，人和村民都不
叶言之神色冷峻些，犹豫地看看寇冬，终于还是说出实话，“会死。”
寇冬讶异。
“怎会！”他说，“神明——”
“神明永不会死，”叶言之截断他话头，淡淡道，“你是想这说吗。”
青年点头。
他看着眼前壁画。画里他，就与方才他全然相同。
万民敬仰，众人朝拜。
叶言之两只手抱着他脸，不容置疑道：“是梦境。就算是这个世界发生过现实，那也不是真你，不要中他计。”
说着，小人又瞪神像眼。
“
早就知道，这也不是个好东西。”
“无法庇佑们神明，”他们嘶嘶道，“无法庇佑们神明……”
他们朝着寇冬涌来。无数只手推着他，砸着他，像是要把他推入无间地狱。寇冬渐渐无法呼吸，目光所及，都是失心智村民，脸上写满刻骨恨意与妒意。
他听到什东西碎裂声音，低下头才知道，是自己脚。
他原来是座神像。
耳畔忽然响起个声音，有谁对他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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