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已经掘好，由寡妇最后下
铲子，便将铁锹放至旁。几个强壮
男人合力将棺材抬起来，缓缓放置进墓里。
寇冬紧盯着那些人，忽然感觉到不对，他居然能从这样侧面看到他们露出来牙。
“……”
他骤然意识到，他们是在笑。
他看过去，越看越头皮发麻。
两个人不远不近缀在送葬队伍后面，送葬人只顾着吹吹打打，股脑地往前走，好像谁也不曾注意他们。
纵使如此，两人还是跟小心翼翼。他们穿完最后条街道，慢慢地发觉脚下道路变。
不再是平整土路，而是条细细羊肠小道。道路上生不少青苔，苔面上蒙着薄薄层水雾。
面前也骤然出现别景象，尖尖土堆座座映入眼帘，就在这黯淡天色下头，在连成片树林前面。由于没人打理，坟上废草早已生长到处都是，密密覆盖着底下黄土。
荒冢枯林。
等寇冬把脚抬起来，二郎神正儿八经地评价：“你比他矮，也比他轻，更重要是，他还扛着东西，按理来说踩力道应该比你重。”
寇冬：“……？？？”
说好好，为什
要突然扯身高？
人身攻击？
他憋屈，“
很高。”
哭哭啼啼，强壮男人扛着棺，前后跟着吹打乐队，热热闹闹向下葬地方行进。白衣，白花，白纸钱，只有扎成纸人是彩色，上头两只被涂乌黑眼睛看人心慌。
寇冬在家村民房子门前又碰到刚刚挨打傩面。那傩面上画着许多只眼，各有不同，猛地眼看上去简直要让人犯密恐。
是二郎神。
二郎神正蹲在地上，专心致志地看什。寇冬走近，才发现他在看脚印。
那是刚刚扛着棺材走过人所留下脚印，在这泥地上轻而易举留下痕迹。二郎神盯着看会儿，头也不抬地说：“你看出不对没？”
不是个人，而是每个人——他们将这坟墓围水泄不通，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
这笑在这样场合、形势下
二郎神小声问：“你昨天见没见过这里？”
寇冬摇头。
第天来时，他走完整个村子，但无论怎走都是重复街道，根本不曾走出村落，这还是头次来到坟地。
二郎神说：“之前也没看见。”
她密切关注着眼前动静，声音压得极低：“哎，下棺。”
这是这个副本把截短！
二郎神说：“这不重要——重点在于，他脚印比你浅。这说明什？”
寇冬装糊涂，“什？”
二郎神叹口气，有点儿恨铁不成钢：“说明他那棺材里没东西，起码不是死人。”
她站起身，催促：“快点，们跟着去看看。”
他出声，寇冬才发觉，这正是昨天土地。
那口女声是半点没变。
寇冬索性也蹲下来，认认真真看会儿，“什不对？”
二郎神说：“深浅不对。”
她示意寇冬也在旁边踩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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