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说：“没事儿，说不定就是想追你
师妹。你又不是没遇见过。冬哥可是师妹杀手，是吧冬哥？”
寇冬终于回过神
，他笑骂
句“
是你爸爸”，快步跟上，很快又被身旁朋友“好壕车”惊呼重新拽回人世间。
是错觉吧。
他这样想。
后面画面，寇冬便再也看不清楚。他们好像打赌说要看那辆豪车是谁，学也不上，就在旁边蹲着。他们蹲啊蹲，终于等到有人打开车门——
几个人面走，面说话。忽然有人问寇冬，“冬哥，你怎
站那儿？”
寇冬没有动。他停留在原处，猛然扭过头，去看自己身后。
后面只有几个同样在笑着闹着小女生，彼此看个挺精致发卡。
朋友不解道：“冬哥？……寇冬？”
寇冬捋把自己头发，喃喃道：“见鬼。”
许是因为这天经历事情太多，寇冬躺在床上时，难得做梦。
他不是常做梦人，最初丧失记忆时，也曾想过会不会在梦中找到些回忆——但很快，这种奢望就被他过于优秀睡眠质量打破。
睡得太好，也是种罪。
他这天却做梦。梦里他好像走在路上，肩上懒散垂着个双肩包，身旁有人勾着他脖子，约他放学同去打篮球。
“打什篮球？”他恍惚听见自己说，“费鞋。游戏还打不打？”
有没有别线索。”
寇冬嗯声，钻进被子，仍然戴着他傩面。叶言之也钻进来，靠着他，很是不满地摩挲着傩面具，“它挡住你。”
寇冬心态已经稳，听见这话倒笑起来。
“怎，”他说，“你还想多看爸爸两眼？”
小人皱着眉头，低声嘟囔几句，寇冬没能听清。但紧接着，叶言之就靠上他面具，手在他脑袋上哄小孩儿样静静拍拍。
是谁来着？长什样子？
画面跟水面样泛起波纹，寇冬分辨不出来。
他猛然从这梦里惊醒，叶言之还趴在他脑袋旁，头靠着他头，睡得正香。寇冬眨眨眼，再去想刚刚做这个梦，发觉自己半点都想不起来。
他摇摇头，重新
他仍然感觉有人在看他。那目光灼热滚烫，根本无法让人忽视——可每当他扭头去找，就再也找不着踪影。
偷窥狂？
寇冬把这三个字吐出口，听见身边朋友哈哈笑声。
“不是吧，冬哥，你玩恐怖游戏玩多？还偷窥狂？”
“别瞎扯，冬哥有这个脸，你又没。”
身边人咋呼起来。
“打啊，当然打！”
“指望着冬哥带们通关呢……”
“晚上去谁家？你家？”
“行啊，块儿，咱订个外卖偷偷吃，别让妈发现……”
寇冬闭着眼，也没有发声。
事实上，他从这样动作中得到极大安慰。
知道这身边还有个人是不希望他留在这里，是站在他这侧——
这让他不再孤立无援。当他再站在生死边缘时，他拥有真正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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