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寇冬拿着灯
手也松
。他将灯放下，屏息凝气——
那种呼吸声仍然在侧，并非他错觉，甚至
次比次更为清晰。
烛光昏暗。
寇冬看到自己影子，在地上拖成长长细细条。他肩上没有叶言之，叶言之照不出影子。
再想想看着年过花甲却健步如飞村长，显然这种不常见中透出意味也极其不同寻常。
就在这时，寇冬忽然听见呼吸声。那声音极其细微，若不是这庙里太过寂静，根本无法分辨。
好像身边有个人，正在他耳边轻轻喘气。
寇冬头也没抬，顺口说：“崽，你上火？”
叶言之：“什
？”
他发现，寇冬是真常常跑偏。
“这样话，要说也别在别人庙里说。”叶言之说，“不言神鬼。”
寇冬挺着胸膛，说他社会主义接班人无所畏惧。叶言之挂在他身上，觉得他简直是没救……
寇冬开始盏盏翻看这些灯。他记忆力好，粗粗扫过去圈，也能将各家名姓记个大概。
小人直看着，忽然说：“不太对。”
最终还是没动手。
倒不是他怂，只是他崽既然说红布辟邪，这底下自然是邪物。
凡事总得当心。
他说：“那
们先看看庙。”
庙里是寻常香烛供奉，寇冬绕到庙后，倒是愣。
再远点，被红布笼着神像影子如同座小山，安稳地坐着。
寇冬目光从上头掠过，又猛然移动回来。
不知是否是他错觉，他居然看到那神像影子，微微动动……
那瞬间，不太好感觉下子笼罩寇冬心头。他尽量轻地向前挪动步，眼睛错也不错地盯着。
就在他目光注视之下，那影子
“你喘气声有点大。”
叶言之看起来表情有点迷茫。他站在寇冬肩上，说：“你听见喘气？”
“当然，”寇冬说，“你自己听不见？”
叶言之脸色变。他道：“不需要呼吸。”
他如今，根本算不得个人，只是个物件，自然无需呼吸。
寇冬：“嗯？”
叶言之说：“太多。”
他将这些灯又看看，解释：“每家人数，都太齐。”
寇冬怔，也骤然反应过来异样感从何而来。现实生活中，你能见多少人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兄弟姐妹都在？
尤其是爷爷奶奶这辈，年纪大，常常有先撒手人寰。可这村子里这多家，老人居然全都健在，这显然并不常见。
那里有个架子，密密麻麻摆着全是长明灯，足足有上百盏。灯发出光极细弱，并不像寻常灯盏明亮，以至于寇冬在庙前半点也看不到。
他靠近些，这才看见那灯上面还写着字。
前头是年月，后头是信女或信男谁谁携全家老小谨奉。长明灯里都是满满油，足够烧上几个月。
点灯供神这种事，对寇冬来说太远。他看完之后，忍不住跟他崽吐槽下不普及义务教育坏处。
叶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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