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烟摁进烟灰缸拧灭，声音平静得几近冷漠：“
没拿冠军，是自己
问题，明年还能继续拿。但你已经不能重来
。这句道歉，留给自己。”
简茸听入神，直到阳台门被人推开，他才猛地惊醒，下意识躲到窗帘右侧。
Kan揉着眼睛出来，摇摇晃晃
路柏沅嗓音低沉，听不出什
情绪，平静得像
个局外人。他问：“值吗？”
TTC身为LPL豪门战队，光是年薪和代言费都是笔大钱。
对方给Kan开价格加在起，不过他是三年收入。
“……你知道，已经没有下次S赛，队长。”Kan眼中含泪，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这两年打得不行，全网都在骂，丁哥也已经在找新中单，不打算跟续约。平时直播效果又不好，离队以后直播平台给底薪也不会有多高……队长，有三个妹妹，爸妈都是失业人员，爸今年还得肾病，全家靠撑着……”
“对不起，是意志不坚定，是窝囊……只想能让他们过得更好点。”
股淡淡烟味窜进简茸鼻腔。
“对不起，队长。”男人声音里掺着微弱哽咽：“对不起。”
简茸刚想拉开窗帘，就被阳台传来声音叫停动作。
这声音他在赛后采访听过，是Kan。
Kan低着头，抬手重重地抹把脸，很久以后才继续说：“真只做过次……”
石榴愣：“你最近怎，冲分冲这猛？”
“没什。”简茸说，“这分段随便赢，打起来没意思。”
石榴：“……”
您以前在黄金分段虐菜时不是过得很快乐吗？？
简茸直打到深夜两点。
“但是真只做这次，当时鬼迷心窍……对不起。”
夜风在窗缝间横冲直撞，呜呜作响。
阳台陷入沉默，只能听见Kan沉重呼吸声。
“知道没脸说这些，”Kan沙哑着声音，“队长，对不……”
“不用跟说对不起。”路柏沅淡淡地打断。
“只有半决赛那次，跟他们说好，只做两局……其中局是人头大小盘，绝对不影响胜负，决胜局本来想好好打，但是你把换下来……，不是怪你意思。对不起。”
“他们找很多次，才答应干这回，以为……不会有太大影响。”
“对不起，队长。”
“没有真想让战队输，想赢……”
“你是世界冠军。”Kan碎碎念大半天，另个人才终于开口。
训练室门没关，他听见会议室开门声，听见丁哥赶他们去睡觉，听见其他人上楼回房动静。
直到客厅灯光熄灭，他才跟石榴道别，下机回房。
基地暖气很足，简茸打天游戏，又洗个热水澡，出来时只觉得脑袋昏沉，连空气都是闷热。
他在床上躺会儿，决定去外面阳台透透气。
阳台窗帘虚掩着，落地窗没关紧，窗帘被风带出层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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