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赫连静还在,这些大臣就会有千千万万个理由来劝说她,与其如此,不如她亲自断这条退路。
让这些人退无可退,只能跟着她往前走。
……
赫连静尸身很快被收敛,丧钟声响彻王宫。
贺兰鸢沐浴过后,好好休息晚。次日早,便召集干重臣入宫议政。
虽说是被幽静,但他到底还顶着南越王头衔,下头人也不敢太苛待他,没想到倒是让他养起脾气。
“母亲?”听见她声音,赫连静连滚带爬地下床,膝行到她面前,苦求道:“母亲,真知错,你再给次机会,以后定事事都听你。”
看他这样子,当还不知道外头传遍消息。
贺兰鸢垂眸,掩下眸中冷意:“看来还没人告诉王上,哀家已经找回与先帝亲生儿子。”
赫连静愣:“什?”
目光,命人摘下牌匾,在大门上贴上封条。
红底金字牌匾轰然落下,摔成几截。从此以后,上京再无齐国公府。
***
贺兰鸢带着使团刚回到南越,就有诸多大臣求见。
听心腹禀告这些大臣近些时日动静之后,贺兰鸢眉目微冷:“去告诉那些人,哀家舟车劳顿,不胜疲惫,已经歇。有什事让他们明日早朝再议。”
那些大臣从那些宫人处得到消息时,已然是傻。相比那个半路杀出来、且与北昭皇帝关系匪浅叶云亭,他们显然更属意扶持赫连静这个傀儡。
他们昨日求见,也是为劝说太后三思后行。
可谁知道贺兰鸢动作竟然这快,下手又这狠!竟然没给他们留点反应余地。
干重臣在入宫路上碰见,都是面
贺兰鸢却没有回答,而是缓声道:“你五岁就进宫,养你二十年,可你太让失望。”说话间,她自袖中拔出匕首,按住惊骇赫连静,毫不留情地割断他喉咙。
“如今云亭回来,已然是留你不得。”
她出手迅速果决。赫连静来不及反应,只能睁大眼,捂着脖子倒在血泊里。
贺兰鸢擦干血迹,将匕首收好,不疾不徐地往殿外走去。守在外头宫人瞧见她满身是血走出来,发出惊骇低呼,反应过来后,又惊恐地捂住嘴,眼睛却忍不住地往殿内瞟。
“王上病重难愈,刚刚薨。”贺兰鸢却不怕他们看。她回南越便来处理赫连静,便是为斩断那些大臣最后条退路。
心腹奉命出去传话,说要歇息贺兰鸢却是直接去幽禁赫连静宫殿。
伺候宫人见她前来,纷纷行礼,其中人向她汇报赫连静动向。无非就是哭二闹三绝食。
“既然他这想死,哀家这就成全他。”贺兰鸢神色冷凝,摸摸袖中匕首,挥退看守宫人,独自进内殿。
赫连静病恹恹地面朝里躺在床上,听见动静,有气无力道:“滚出去,孤不吃。”
“王上今日不吃,以后想吃也没机会。”贺兰鸢走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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