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许多考生再看叶云亭时,目光都带上感激。接着便收敛心情,埋头奋笔疾书。毕竟他们并不能提前知道考题,换不换考题对他们来说,并无任何差别,只全力答题便是。
但那些提前买考题举子却无法平静。
在数日之前,他们确实从些人手中买到考题,还提前请人做好文章背熟,只等着殿试这日大展手脚。
可长宁王怎会知道此事?
长宁王会不会发现他们买考题?
主考官是乔海仁,他锐利目光扫过全场,不紧不慢命人颁发策题。
因此次是加开恩科,参考人数众多。举子神态各异。有人看完策题之后满脸惊喜,有人看完策题,却是由喜转惊,接着冷汗淋漓。
甚至还有人低呼声,跌坐在地:“怎不样?!”
他声音不大,可在只有纸页声殿中,却十分清晰。坐于他附近考生皆转头看他。
叶云亭与乔海仁对视眼,接着便有侍卫将那名考生带下去。
州,安抚好禹州逃离难民,正在清点人马,随时可能与占据禹州东夷军队开战。
而南边战事依旧胶着不下,双方打得有来有往,南越占据先机,依旧占据着汝南三州,而镇国候姜述带兵久攻不下,已经数次向朝廷请求带兵支援。可东边同时开战,兵力吃紧,时半会哪能抽调出兵力来?只能压着。
东边、南边局势紧张,气氛肃穆。上京却与往日无异。
在叶云亭沉默纵容之下,部分朝臣愈发肆无忌惮,从前收敛许多世家子弟也都放开手脚,只恨不得新帝再不要回朝才好。
叶云亭坐镇宫中,将下头传回来消息分门别类条条放置好,瞧着那厚厚摞密信,他问周蓟:“再过两日便是殿试吧?”
考题换
陡生变故,叫所有考生都神色惶惶,不知道发生何事。
而就在他们满心疑惑之时,坐于上首叶云亭主动为他们解惑。他迈步走下台阶,环视圈,淡声安抚道:“开考之前,考题泄露。是以朕临时更换份策题。诸位不必慌张,只安心答题便是。”
他说得再轻巧不过,却在考场中掀起惊涛骇浪。
大部分举子面露愤慨之色,若是考题当真泄露,对他们这些十年寒窗只争朝考生何其不公?幸好长宁王提前发觉换策题。否则那些作弊举子,很可能就挤掉他们位置。
方才被拖下去那个考生,恐怕就是提前知道考题。
“是。”周蓟道:“切都已经准备好。”
“那便好。”叶云亭垂眸,嘴角挽起笑带着冷。
两日后清晨,殿试在长清宫进行。
参与殿试举子在接受检查后,依次有序地进入考场行礼、落座,而后静静等待主考官命人颁发策题。
叶云亭身着银白五爪金龙袍坐于其上,虽不声不响,却并不会叫人轻易忽视。有胆大举子偷偷掀起眼皮看眼,只觉得气势凛然,不敢直视。只能又急急忙忙地垂首,装作钻研桌案上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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