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亭只做不知,点小菜并两壶酒,与叶妄小酌。
而那跑堂则是拿信,就火急火燎地去后院。
常裕安刚将贵客请到茶室坐下,就见跑堂着急忙慌地跑来敲门:“先生,大公子来!”
茶室内两人都是惊,女人陡然起身,衣袖不慎将茶盏扫落,发出声脆响,她面上竟有仓惶之色:“是亭儿来?”
“夫人莫慌。”常裕安要镇定许多,开门放人进来,压低声音道:“怎回事?”
叶云亭叫人声音顿时堵在嗓子眼里,神情有些惊疑不定。
不知道是不是他看岔,总觉得那女人侧脸,与殷红叶送给他小像有些相似。
分神功夫,两人已经上楼,不见踪影。
“大哥,你发什呆呢?”叶妄已经下马车,绕到窗边朝他晃晃手,叫他回神。
叶云亭微微皱眉,踌躇片刻,还是下马车。
叶云亭带着叶妄去望月酒楼。
望月酒楼是常裕安名下产业,偶尔师徒俩回来,或者要给叶云亭送信,便是自望月酒楼周转。如今上京诸事已经平定,他便想着给先生先生送封信,告知他们上京情形。若是南越无事,便请他们来上京聚。
酒楼坐落在昭乐街,不同于昭和正街宽敞干净,这里多胡同深巷,三教九流混杂,瞧着就不是富贵人家来地界。
叶妄从来没来过这边,将马车帘子打起来,个劲儿往外看,很是稀奇:“大哥你怎对这里这熟?”
“你还记得常先生吗?”叶云亭道:“望月酒楼是他产业。”
跑堂便将
他从来不知道常先生身边有这位女子,对方以兜帽遮掩面容,行为举止十分低调,显然是有意在掩藏行踪……这个时间点,常先生回上京,却未曾遣人通知他,身边多个不知来历女人,叫他不得不多想。
所有想法在脑子里转圈,叶云亭决定还是装作不知,将信送出去。
两人进酒楼,迎上来跑堂见着他,神色就滞滞,然后才笑着道:“大公子怎今日有空过来?”
“带弟弟来尝尝你们这儿好酒,顺道给师父送封信。”说着,将信件交给跑堂。
跑堂见到信,当即就松口气,心想约莫只是巧合撞上,收下信,将两人引到楼上雅间去。
叶妄想会儿,才想起来常先生是谁,他惊讶睁大眼,嘀嘀咕咕:“你怎与常先生这熟?”
那常先生他记得很有才学,还是母亲撩撺着父亲为他请来开蒙。而且他印象里,当时常先生应当只教他个。
想到这里,他顿时就心虚起来,连连摆手道:“算算,不问。”
叶云亭就笑起来,摇摇头,也不提从前那些事。
马车穿过条胡同,在望月酒楼门口停下,叶云亭正要下马车,却忽然瞧见道熟悉身影进酒楼,叶云亭正要叫人,却见对方身侧还跟着个身穿黑色披风女人,披风帽子将女人容貌挡大半,只露出个模糊侧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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