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指身殿外:“你每日跨过那道宫
带兵巡查朱烈寻机悄声在李凤歧耳边说:“没找到玉玺。”
皇帝自戕,没有留下任何遗旨,连玉玺也不知所踪。虽然对手握兵权永安王来说并不是不能解决大事,但白玉染瑕,难免叫人不快。
李凤歧看身韩蝉,观他神色,顿时然:“玉玺在你那儿?”
顿顿,又说:“你想要什?”
韩蝉难得勾唇:“王爷早就知道想要什。”
上京城被围不到日,傍晚之时,守军便自动打开城门。
太傅韩蝉亲自带众*员出城来迎,左右两侧全是欢呼雀跃百姓,口中胡乱喊着“永安王万岁”。
李凤歧身披黑甲,腰挎长刀,瞧着韩蝉神色并不怎和善:“怎只有你?李踪呢?”
“陛下自知罪孽难消,已在鼓楼自戕谢罪。”韩蝉说。
李凤歧想起先前皇宫方向传来大火,原来竟是鼓楼在烧。李踪二哥曾自鼓楼跃下,如今李踪竟也逃不开这个结局。
面排书都挪开,就瞧见露出来个缺口。
里头藏着个掉漆木匣子。
韩蝉将木匣子打开,果然在里头发现那枚和田玉雕刻传国玉玺。和其他零零碎碎小玩意随意放在起,刺痛他眼。
他拿出玉玺,面无表情将木匣子扔在地上,里头七零八碎小物件顿时洒落出来,有折扇,有玉佩,还有九连环……都不是贵重物件,全是这些年里,他随手送给李踪小东西。
现在李踪将之和玉玺放在起,原原本本地还给他。
他要做这北昭丞相,为殿下完成未来得及实现宏愿。
但李凤歧却是笑声:“你觉得你配?”
他站起身来,逼视着他:“这多年,你背多少人命,染多少鲜血,你觉得你配?”
“成大事者,何须计较这些细枝末节?!”韩蝉手指微颤,声音却染怒气:“古往今来掌权者,哪个手里没沾过血?”
李凤歧冷眼瞧着他,嗤笑声:“你手里有多少无辜者血,你自己心里清楚。何必扯这些幌子给自己遮丑。”
“你倒是心安理得。”瞧着韩蝉镇定神色,他忍不住嗤声。
韩蝉并不答,只让开前路,恭敬道:“王爷请吧。”
李凤歧带着人入住皇宫,踏过宫门时,他远远瞧见坍塌鼓楼,淡声道:“去将尸骨收敛出来吧。”
……
玄甲军替换宫中守卫神策军,重新布置巡防,宫中没来及逃走宫人们都被集中到处,暂时看管起来。
像是在嘲讽他冷情。
又像是在说,你给,全都还你。
莫名情绪从心中升起,韩蝉攥紧玉玺,死死盯着地上物件,半晌,脚步挪动,毫不迟疑地转身离开。
从东宫出来之时,韩蝉下意识看眼鼓楼方向,大火已经熄灭,昔日高高鼓楼烧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小半截烧得炭黑残柱杵在原地,像是在铭刻位年轻帝王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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