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踪坐在地上，背靠着鼓楼
围栏，目光远远望着皇宫外层叠屋顶，沉默片刻，方才道：“你走吧，朕想
个人待会儿。”
崔僖朝他躬，恭敬应
是，方才转身下去。
带他下鼓楼，李踪费力将角落木桶推倒，在怀中摸出染血火折子，笑笑，将
只要这玉玺还在宫里，间间地搜，总能找到。
李踪瞧着他毫不留恋背影，嘴角笑容点点凝滞，最终扯平，回到没有表情模样。
他捂着心口，艰难地站起来，踉跄着朝鼓楼走去。
崔僖在此时现出身影：“陛下要去何处？可要臣帮忙？”
他似乎全然忽略李踪狼狈与伤势。
这刻，李踪先前所作所为，他终于想明白。
他在寻死。
李踪笑笑，趁着他无法再后退，伸手轻轻抱住他。
韩蝉蹙眉欲要推开他，却听他在耳侧轻声说：“老师不想知道玉玺下落？”
于是韩蝉便僵住身体。李踪心满意足地拥住他，下巴亲昵地搁在他肩上蹭蹭。若不是那柄穿心长剑横亘中间，这就像个真正拥抱。
。
回忆起当时李干表情，韩蝉愉悦地勾起唇：“你说他可不可笑？”
李踪点头，似感觉不到胸口疼痛：“原来这
早，老师就开始谋划……”
他轻声叹息，又并不意外。
韩蝉这个人，智多近妖，走步看三步，似山间精灵鬼魅，看得见，却永远摸不着。
“崔爱卿来得正好。”李踪也不讶异，喘口气，说：“扶朕去鼓楼。”
崔僖应声，也不曾多问句，搀扶着他往鼓楼走去。
鼓楼在皇宫东南方向，是皇宫中最高建筑物。凡是入宫之人，绝不会忽略那座高高鼓楼。
李踪二哥便是自鼓楼上跃而下，得到自由。
两人登上鼓楼时，李踪几乎快要说不出话，胸口鲜血染红明黄龙袍，也染崔僖满手，却谁也没有在意。
这是他午夜梦回才敢做亲昵举动。
满足叹息声，李踪在他唇角轻触下，然后说：“玉玺就藏在
最喜欢那间屋子里。”
韩蝉推开他，面色微怒：“你耍？”
“老师这聪明，稍微想想就知道是哪里。”李踪跌坐在地上，仰头望着他笑，脸色苍白如纸。
韩蝉眉间蕴点戾气，再次提剑指向他，但见他神色全然不惧，知晓逼问已经无用，索性扔剑，朝着太干宫方向而去。
“不必再拖延时间。”韩蝉自回忆中抽离，冷眼看他：“交出玉玺，饶你命。”
说着，手中剑又入分，毫不留情。
李踪闷哼声，却是眼也不眨地看着他：“告诉你，玉玺在哪……”
韩蝉闻言正要拔剑，却不料他双手握住剑身，将锋锐剑身全然送进身体里。韩蝉惊，下意识后退，李踪却握紧剑朝他逼近，将他抵在廊柱之上，那柄长剑穿过他心口，透背而出。
“你早就不想活。”韩蝉看着他眼睛，字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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