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且不明所以：“当是葬身火海
。”
“错。”李踪却是摇头
笑，轻声说：“先太子与老永安王，据说是忘年交，老王妃与先太子妃也走得极近，甚至连怀孕
时间也只相差月。东宫走水后没过几日，老王妃便早产，诞下对男胎，但其中有个出生后就夭折。”
他声音十分漂浮：“你猜……世上会
兄弟阋墙，夺位之争，乃是皇家丑事。
之后紧接着，便是太子妃受惊难产，东宫走水，太子妃连着未出世孩子并葬身火海。
成宗皇帝虽大受打击，之后却还是立二皇子李干为太子。
是以知道真相赵名泉才会数次反对立二皇子为太子，甚至不惜辞官。而当时护送先太子干人等，尽数被灭口。唯有早就料到有此遭太医假死躲过劫，自此隐姓埋名，不知所踪。
直到最近大理寺开始彻查先太子之死，王且才顺着蛛丝马迹，找到这位老太医，得知真相。
何况还有虎视眈眈南越那边……
他转身离开，王且却是跨入殿内，规规矩矩地行礼。
“可是有眉目？”李踪问。
“是。”王且神色很淡，先帝干那些见不得光破事，似乎并不能让他动容。但凡是换成其他朝臣，恐怕此时已经吓得战战兢兢，生怕自己被灭口。
“说说吧。”李踪单手支额，另手端起杯酒轻啜口，副要听故事架势。
“此案查太过顺利，”王且并无隐瞒：“陈年旧事本十分难查，但
派人去寻找证人调取卷宗时，却总能恰到好处地发现线索，似有推手在后面推波助澜。”
李踪倒是并不意外样子：“这些你不必理会，找齐证人证物，便定案昭告天下罢。”
“陛下。”饶是淡然如王且，也不由惊讶：“若是昭告天下，事态恐怕难以控制。”
“无妨。”李踪饮完酒，拂袖起身：“你照做便是。”
他绕过龙案准备离开大殿，又陡然想起什
来：“你可知先太子妃生下孩子去哪儿？”
可惜大理寺卿并不是个会讲故事人，他平铺直叙地讲述自己查到东西。
二十六年前，先太子被派往南地治理水患，当时确实有瘟疫爆发，先太子也确染上瘟疫，但先太子却并不是因瘟疫而死。
据王且查到线索，当年先太子熬过瘟疫，拖着病躯治理好南地水患与瘟疫，方才被下属护送着赶回上京。
当时先太子身体虽然虚弱，却并无性命之忧。但在回上京路途上，先太子却遭暗算，被下毒。那毒发作后症状是全身溃烂，肖似瘟疫，却比瘟疫烈性多，短短半日，太子便毒发身亡。
队伍中跟随太医乃是先太子亲信，他察觉蹊跷，反复验证后察觉先太子是中毒身亡，证据直指当时还是二皇子先帝。他引而不发，暗中将此事写信告知当时太子太傅赵名泉。之后护送太子遗体队伍归京，太医冒死将此事告知成宗皇帝，可却被成宗皇帝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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