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再说不能轻易与永安王交恶,但在他看来,永安王便是再骁勇善战又?如何?行军打仗,看得不只是人谋,还有实力。
云容兵力,可不比北疆差。
若是当初父亲没有阻止他夺回金矿,如今云容兵力还该再上层楼,也不至于全给他人做嫁衣裳。
将马交由门房,殷承梧沉着面去书房。
书房之中,殷啸之已经摆好舆图,显然也知道消息,正在等他。
大冬日里,将领额头上却覆层密密麻麻汗珠,他深吸口气,才勉强克制着颤意,将信件呈到殷承梧面前。
那信封里放正是黑九认罪书。
预感成真,殷承梧面色难看:“如今是何情形?”
“姜述带着两万兵马陈兵周句镇,扬言……”将领声音微顿,迟疑地看殷承梧眼,方才咬牙将话说完:“扬言要老将军……素服除冠,前?往渭州向永安王妃赔礼道歉。”
“永安王欺人太甚!”殷承梧闻言大怒,将那认罪书捏成团扔在地上:“去,点兵,准备迎战!李氏小儿,还真以为怕他不成?!”
姜述就来精神。小心将认罪书折起来收好,气势十足拍拍胸口:“王爷放心,定气得那殷氏老儿吃不下饭!”
说是殷啸之赔礼道歉就揭过此事,不过是寻个开战借口。
姜述骂人功夫得,历来开战都是派他去激怒敌军。如今对待殷氏也样,殷啸之都是半截身子?快要入土年纪,他扯不下那张脸皮、也没有胆子?来都督府赔礼道歉。
是以,此战势在必行。
当日,姜述点兵两万,赶赴周句镇。
“人是你派去?”
黑九行动失败,殷承梧面上闪过丝不自然:“是。”
“罢。此事多说无益。”殷啸之虽有些恼怒他私下行动,但木已成舟,再追究也迟:“姜述只是被派来打头阵,此战看来势在必行。”
“要战便战,
“可是老将军那边……”将领想起老将军曾再说过,在这个节骨眼上,莫要与永安王起龌龊。
“自有去说。”殷承梧阴沉沉扫他眼:“你自去点兵。”
将领心中寒,连忙躬身应是。
这头殷承梧却是策马回程,回府去寻自己父亲。
自二弟死后,父亲就苍老许多,云容军务也逐渐放手交给他。父子两人在大事上向意见统,唯出现分?歧之时,便是在周句镇金矿之事上。
*
距离上次黑九传消息回来,已经过数日。这数日里,黑九再没有传回任何消息,潜去渭州探子更是毫无动静,殷承梧心中越发觉得不安。
想起上次金矿被夺之时,他也有过此种感觉,便终于坐不住,吩咐道?:“再派人去渭州探探。”
黑九办事历来妥当,这多日没有消息传来,多半是出什岔子?。
传信人刚领命出去,就撞上骑着快马来报信将领,对方气喘吁吁,手中抓着份信件,旋身下马后便直接进营帐:“将军,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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