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干点有益身心事情。
李凤歧在心里想。
他缓步走向叶云亭
皂河役,陆州按兵不动,也说明漆典与殷家并不是条心。
只不过漆典为人谨慎,背后又无其他势力支持,所以在这乱局之中,偏安隅,独善其身。但他是个聪明人,若看清楚如今局势,当不会拒绝他招揽。
“那就按你说,先等等朱闻那边消息。”
李凤歧“嗯”声,显然还是不太高兴,叹口气,阴阳怪气:“王妃太能干,是管不住。”
说话时脸郁郁之色,装还挺像那回事。
回。
“只是杀杨不韪,不是便宜他们?”叶云亭低头吃他喂到嘴边杏仁,笑像只狐狸:“殷氏叛党谋逆祸国,如今又意图暗杀永安王,天下人当诛之。王爷怒之下起兵平乱,最是名正言顺。”
而且这只是第步,冀州拱卫京畿,他们迟早要回上京,若是能寻着时机拿下冀州,也是为日后铺路。
叶云亭提议确实是最好选择,唯不好,便是他要独自面对杨不韪暗算。李凤歧面露沉思,神色却没有刚开始那坚定:“此事先不急下定论,先派朱闻暗中走趟陆州,接触陆州刺史漆典,若能说服他同们合作,便按你法子来。”
拿下冀州对他们当然有益无害,但冀州乃是殷家立足之本,殷家军虽不如北疆军,但也并不孱弱。殷啸之是老,却不蠢。若是贸然开战,殷家背水战,他们便是拿下冀州,伤亡损耗也不小。更何况还要用叶云亭安危去冒险,怎想都不划算。
叶云亭忍俊不禁,拈起粒剥好杏仁塞进他嘴里,笑吟吟道:“谁叫王爷耳根子软,这可不赖。”
李凤歧想,自己耳根子确实挺软,但凡叶云亭多说两句,他就从。
这或许就是枕边风威力吧。
意识到这点,忍不住磨磨牙,心想这夫纲还得振振才行。他起身出去遣开书房外头守卫,又将书房门仔细地反锁上。
“大白天,关门做什?”叶云亭疑惑。
但若是能说服漆典同他合作,出其不意地从后方围剿冀州,便能剩下许多气力。叶云亭冒险才不算是白费。
“漆典可能跟们合作?据说他曾是殷啸之副将。”叶云亭搜寻下记忆,发现对漆典这个人并没有什印象。云容三州,冀州、中州存在感最强,也都握在殷啸之两个儿子手中。唯有陆州偏居东北,低调几乎没什存在感。
年前殷家陈兵皂河,陆州并未参与。但殷啸之退兵之后,却又没见与陆州起什龌龊。两方关系看起来叫人捉摸不透。
“漆典是个聪明人。”李凤歧说:“朱闻当有七八分把握能说服他。”
云容三州,中州、冀州都是嫡系,唯有陆州是在漆典这个外人手里。漆典虽然说是殷啸之心腹,但人心都是偏,更还有远近亲疏。只看这些年来陆州军械装备就看得出来,殷啸之待这个心腹可不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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