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面面相觑,长居渭州百姓们零零星星地应和道:“没错。”
“是,只要有王爷在,西煌蛮子就杀不过来!”
“那今日也不会有例外。”叶云亭
堂中将士齐声附和,仿佛已经看到不久之后北昭割地赔款将来。
***
渭州城外,人心浮动。
法场上百姓们惊惶四顾,却不知该何去何从。这里许多人,根在渭州城。渭州城破,他们家也就没。
有人在问怎办,有人说“不如跑吧,不然等西煌人杀出来,命都没”,还有人说“干脆杀进去,他们这多人,跟西煌人拼个鱼死网破,也好过家破人亡”……
渭州城中。
闾丘锋带兵杀向都督府,路之上,北昭军溃不成军,节节败退。李凤歧不见踪影,大约是落马受伤暂时藏起来,只有他身边两名副将朱闻与姜述还在负隅顽抗。但主将已经败,又不见踪影,北昭士气跌破,他们战败,也只是迟早问题。
“先将城中清理番。屠尽北昭残兵。”闾丘锋站在都督府正堂,长刀拄在地上,尚未干透鲜血顺着锋利刀锋滴落,浸入青砖之中。
三名副将齐声应时,眸中野心翻滚。其中人道:“那城外北昭百姓如何处置?”
因为永安王妃缘故,那些百姓都还在外城法场上,但想必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已经知道渭州战败城破消息。
无数惶恐声音如同潮水般涌来,祭台上诵经声不知道在何时停。叶云亭在季廉搀扶下站起身,动动跪得僵硬麻木双腿,方才转过身来,拿起旁铜杵,重重在梵钟上敲三下。
梵钟声音雄浑沉闷,自带股庄重。钟声如水波荡开,阵阵扩散出去,让骚动人群逐渐安静下来,目光都下意识地看向声音源头。
叶云亭握着铜杵,神色从容笃定:“诸位先莫要惊慌,不如听先说两句。”
他声音并不浑厚,但在静默黑夜里,却传得很远。
“自永安王镇守北疆之日,未曾有过场败仗。永安王在天,渭州城安日。是也不是?”
“别让他们跑。”闾丘锋道:“带兵将人围起来,最好活捉李凤歧母亲与王妃,那些普通百姓暂时先关押起来,到时候从里面挑些漂亮女人,赏给勇士们。”
那副将听,眼中精光愈盛,左胸重重擂拳:“末将这就去!”
闾丘锋在正堂太师椅上坐下,不紧不慢地拎起茶壶给自己斟盏凉透茶。北昭富足,就是这饮茶器具也做得精致无比,这茶叶更是北昭富人才喝得起好东西,就说在北昭,两好茶能值千金。而寻常人则只能喝茶梗。
可在西煌,价值千金好茶只有皇室才能喝得起。像他这样为国立功大将军,也只有受到王上恩赏时,方才能得上二两。
闾丘锋口吐掉口中略显苦涩茶水,轻蔑道:“就这样东西,也值千金?北昭如此富裕,那这次谈判,便要让西煌普通人,也能喝上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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