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宅如今还未修葺好,他们暂时住在都督府后院中。
两人过垂花门,就见个远处个穿得圆滚滚身影小跑过来,走近瞧,才发现是季廉。
季廉裹得严严实实,就露出两只眼睛来:“少爷你可算回来。”说完瞧见李凤歧,又道:“王爷这是喝醉?可要醒酒汤?”
叶云亭喘口气,道:“先带去屋里吧。”
他现在连卧房在何处都不知道。
也幸好如此,才没人瞧见永安王喝醉酒之后模样。
叶云亭拖着人往都督府里走,门口守卫瞧见都瞪大眼,有人见叶云亭走得艰难,试探着出声道:“王爷这是喝醉?可要们帮忙?”
听见守卫话,叶云亭迟疑瞬,准备叫人将李凤歧搀回去。
谁知道他还没出声,像只大熊样趴在他背上李凤歧忽然抬起头,语调冷淡道:“管好你自己。”
守卫:“!!!!”
道:“抱紧点就不冷。”
“……”叶云亭被迫抱住他,绞尽脑汁想着怎把这人给弄回去。
但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抱住他人又不安分。这人忽然抬起头,在他鼻尖上啄下,低声道:“想亲你。”
“你——”叶云亭话未说出口,就被他尽数堵回去。
两人在死胡同角落里相拥,交换个带着酒味微醺吻。
好在季廉这半日功夫已经摸清地方,离开带着两人过去。屋子里点着灯,暖炉也烧着,叶云亭将人拖进屋里,才感觉重新活过来。
他让季廉去弄醒酒汤,自己则将赖在背上大熊扒拉下来扔到床上去。
李凤歧被他按在榻上坐着,不太高兴地蹙着眉,脸严肃道:“们成亲这久,也该圆房。”
“……”叶云亭双手抱怀,站在他对面,似笑非笑望着他:“王爷还记得怎圆房?”
都醉成这样,也不知道安分点。
原来没醉。
“是。”出言询问守卫在心里懊悔自己多嘴,王爷出名千杯不醉,这或许只是与王妃情趣罢,哪用他多事?
他讪笑声,站笔直,再不敢说话。
李凤歧说完,又软绵绵地趴回去,下巴搭在叶云亭肩膀上,鼻间发出轻微哼声。
“……”叶云亭只能认命地拖着他去后院。
雪花自他们身侧打着旋飘过,不经意间便落满头满身。
叶云亭微微喘着气,脸上晕开不知是醉意还是羞涩染上绯色,他替他将发间雪花拂落,扯他头发下:“别闹,先回去。”
“走不动,腿软。”李凤歧不依不饶抱着他,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似将他当做支撑。
“……”叶云亭实在拿这喝醉酒祖宗没办法,想想丢人也不是他,于是任由他圈住自己脖颈,趴在自己背后,像拖着只大熊样,拖着他往巷子外走。
天黑快,等叶云亭重新找到熟悉路,拖着人摸索着回到都督府时,街上热闹都散,家家门户紧闭,只有微暖烛光自窗户纸里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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