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高兴,”叶云亭转过身,在他身前蹲下,轻轻摸摸他尚未恢复知觉双腿:“以后你就不必为寒毒所苦。”
他是亲眼见过李凤歧寒毒发作模样,虽然后来李凤歧每次寒毒发作时都有意避开他,但他偶尔看见他腿上新增伤痕,便知晓必定寒毒又发作。
只是李凤歧不希望他跟着担忧,他便只能装作未曾发现。
李凤歧看着他面上由衷喜色和藏不住心疼,忍不住抚上他后颈:“不是叫你不要看,又偷偷看?”
先前叫叶云亭撞上
叶云亭与老大夫,寸步不离地守在李凤歧身侧。
李凤歧见他脸担忧,有些好笑又有些暖意,拉过他手哄道:“你去睡觉,说不得就好。”
“睡不着。”叶云亭睨他眼,将手抽回来,又去问老大夫:“可有什不同?”
老大夫几乎每隔半个时辰,就要给李凤歧把次脉,再以银针试探他双腿。如今已经是傍晚时分,老大夫却直没有给出结果,实在叫他有些担忧。
“确是解药。”老大夫反复对比几次脉案,面露喜色:“王爷体内经脉在逐渐打通,双腿寒毒毒性也有减弱。只是现在时间太短,瞧着还不明显。”
人就半点不觉得亏心?”
“之行事,向来俯仰无愧于天地。”韩蝉轻蔑笑:“你对皇帝又有几分忠心?何必假惺惺。”
崔僖闻言笑容愈盛:“太傅大人这就错。这人虽睚眦必报,却也从不欠人恩情。陛下提拔,为陛下办事。这恩情已经还。”
他将汤药放在韩蝉手侧,最后只道:“太傅趁热将汤药喝吧。还有事,就不与太傅多闲话。”
见他退出去,韩蝉端起案上汤药口饮尽,垂眸思索着,这个时候,李凤歧该已经拿到解药。
叶云亭喜:“当真?那要多久才能彻底解毒,重新站起来?”
老大夫摇头:“说不太好,但毒性确实在减退。”他沉吟片刻道:“再开两副药,辅助清除寒毒。这些日子暂住王府,随时调整药量。王爷若是有任何情况,可随时唤过来。”
叶云亭连道“三个好”,叫季廉去给老大夫安排住处,接着想起什,又肃容叮嘱道:“王爷解毒之事,决不能外传。对外便说是王爷寒毒发作,有些不好。”
老大夫自然知道其中轻重,点头应承下来,才随着季廉出去。
反倒是李凤歧被冷落在旁,忍不住出声提高自己存在感:“怎看着比还高兴?”
按照原本计划,本该是李凤歧与他联手,将当年真相公诸于世,逼迫李踪禅位,让皇位重归正统。如此两全其美法子,可偏偏李凤歧冥顽不灵,他只能使出下毒之策。让他看清所谓“兄弟情深”。
却没想到即便如此,李凤歧也不愿与他合作。
既然如此,他便只能用自己法子。
韩蝉赤足下床,推开窗看着外头恢弘宫殿群,轻声道:“这皇位,只能由殿下血脉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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