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他神色没有太大变化,但叶泊如却莫名生出种感觉——韩蝉不想叫他在这里留太久。
太傅卧房,从前自然是无人能轻易进出,若是藏着些重要东西,想必也不容易被发现……叶泊如眼神闪,笑吟吟地拱拱手:“臣这就回去向陛下复命,陛下十分担忧太傅身体,太傅可得保重。”
待出卧房,他脸上笑意便收起来,思索半晌后,再次入宫求见。
他去而复返,李踪也没太计较雅兴被打扰:“如何?”
“臣去太傅府中看过。”叶泊如斟酌着言辞道:“太傅情形着实不太好,送饭婢女说太傅已整整四日未曾进食,臣去看望时,太傅在窗边枯坐,面色憔悴不堪,屋内连炭火都有……”他副实在担忧模样:“再这下去,恐怕不行。”
叶泊如先把书房找圈,却什发现也没有,他也不着急,原地沉吟片刻,便去韩蝉卧房。
曾经人之下万人之上太傅,坐在卧房窗边,脸色虚弱憔悴,神色倒是如既往地冰冷。
瞧见他来,也只懒懒掀起眼皮看眼,又收回目光,定定瞧着窗外,如尊雕像。
叶泊如忌惮着他在皇帝心里地位,表面礼数做得十足:“听闻太傅大人几日不曾进食,陛下担忧,特命来看望。”
韩蝉垂着眸,未曾回应。
顿,又道:“别叫他死就行。”
叶泊如轻声应是,躬身退出去。
崔僖执起酒壶,为他又斟杯酒:“陛下还是念着旧情。”
“他教十七年。”捏着酒杯手指微微发紧,想起韩蝉陪他走过那些晦涩日子,讽刺地低笑声:“是念旧,可他却心如铁石,怎也捂不热。”他饮下杯酒,喃喃自语道:“他是真想要命啊……”
***
李踪闻言,又是阵沉默。
“陛下,可要送些火炭过去?”叶泊如似随口说:“臣前日吹些寒风就病两日,太傅这下去,风寒入体,怕是不利身体。”
“你命人送
叶泊如也懒得拿热脸去贴冷屁股,他看韩蝉眼,目光在这间略显空挡卧房内逡巡,寻找着可能藏着解药地方。般来说,这种重要东西,要是藏在守卫森严书房,要就藏在卧房。
“你在看什?”韩蝉忽然出声,目光凌厉地看着他。
只是他如今面色憔悴。还有几分病色,从里到外透出几分颓势。
叶泊如表面恭敬,实则敷衍:“只是想着这卧房里实在太冷,太傅可需添几炉火炭?”
“不必。”韩蝉拒绝地毫不犹豫,眼中带着厌恶:“你可以走。”
叶泊如出宫,便直奔太傅府。
门口神策军瞧见他,打开封禁大门。
叶泊如掸掸肩上雪花,不紧不慢地进去。
太傅府中片萧条颓败,依稀还能窥见曾经雕梁画栋。叶泊如在前院转圈,并未去看韩蝉,而是径自往书房行去——寻解药线索。
毒既然是韩蝉下,他想必会有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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