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咬着牙,凝叶云亭眼,到底没再说什,策马往国公府方向走。
今日他才知道王妃掐人这疼,实在是不想再被掐。
叶云亭轻哼声,心里则琢磨怎叫叶泊如别再来他面前晃悠。
马车内两人情形叶泊如不得而知,他瞪着被拉严严实实车帘,脸色青白,白青。半是冷,半却是气。
他凝眉瞪着紧闭车帘半晌,不信李凤歧当真对他置之不理,咬咬牙,没有策马先走,而是当真亦步亦趋跟在马车旁边。
马蹄哒哒声不小,他就不信,他们能听而不闻。
懊恼。
他这大哥也就这点胆量,竟然连让他上车都不敢。他也没说假话,这天忽然下起雪来,白天尚不觉得,傍晚却愈发冷,他坐在马上,寒风卷着冰雪阵阵往衣裳里灌,只觉得如坠冰窟,拽着缰绳手指都冻得发青。
这王府马车这大,怎就坐不下第三人?分明是叶云亭不敢!
叶泊如边冻得微微颤抖,边忍不住得意,叶云亭分明已经察觉他目,如今,他怕。
他目光转向李凤歧,虽然没说话,目光却仿佛在求助。
叶云亭揣着暖炉,喝着热茶,对外头哒哒马蹄声仿若未觉。李凤歧生怕再被迁怒,只搜肠刮肚地给他讲些北疆趣事逗他开心,也置之不理。
外头风雪愈大,两辆马车走小半个时辰方才进城,此时天色已经黑透。
叶云亭这时才又掀起车帘,瞧见外面发间凝冰雪,脸色青白叶泊如时,脸惊讶:“二弟怎还没回府?”他皱皱眉,语气唏嘘:“这冷天,怕是要冻坏吧?”
他边说,边将抱着暖炉又往怀里揣揣。
又冷又气叶泊如:“……”
腰上又被掐把,李凤歧疼得五官狰狞,忽然抬手扯下马车帘子:“外面风这大,王妃就别赏雪,小心染风寒。”
说完抬手使劲揉揉被掐地方,满脸委屈。
叶泊如作妖,凭什他要被掐???
这不公平。
他抬手将被风时不时吹起车帘子仔仔细细地绑好,确定点风都透不进来,也瞧不见叶泊如那张倒胃口脸后,才终于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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